有一路匪上手将小推车拉起,朝前推了一下,车轱辘如常在转动,又在车上左看右看,最后惊喜地回头道:「她真修好了,这么简单就修好了,我跟小七昨天还忙活了半天,却越弄越坏,这下好了,咱们又有小推车了。」
这时这些路匪瞧郑曲尺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凶残与警惕,变成了现在的有待观察。
看来她没说谎,一个人的嘴会说谎,但这种娴熟的手艺却不会,她当真是一个木匠。
「你当真要加入我们当路匪?」他们质疑的眼神在她身上不断扫视。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道:「兴安,你是在哪里带回来的人?可不可信?」
那个叫兴安的男子,估计就是这群路匪的头子,他道:「我遇到她时,她正被官府追捕,他们一群人追着个小姑娘,还口口声声叫她路匪,我听着有趣,见她走投无路了便将她带了回来。」
「兴安,你太冲动了,近来这些官府的人一直都在四处找咱们的人,她会不会是官府派来的卧底?」有人警惕道。
郑曲尺一听,就赶紧给自己洗白道:「那不能是啊,就我这样,文不能提诗武不能拳脚,我怎么当卧底啊?靠修木器还是雕木头啊?」
虽然郑曲尺的外表具有很大的欺骗性,但他们这些人就如同暗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并没有安全感,天生就对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有警觉,是以并没有完全信任她。
郑曲尺继续辩解道:「我真是一个木匠,你见哪个官府的卧底会派一个干木活的来?」
路匪只阴恻恻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倒是兴安问她:「你既是木匠,那你都会做些什么东西?」
郑曲尺下意识接口:「我、我什么都会。」
兴安一默:「……还挺嚣张的,那你会修弩机或者鹿角木,坑杀的抓钩吗?」
郑曲尺一听,就这?
但她表面上却流露出一些迟疑:「这种嘛,属于军用类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匠,不大……」
兴安淡淡道:「不会就杀了吧。」
郑曲尺半途一个急刹掉头,果断道:「我会!我全都会!」
这一听就像假话,路匪们根本连一个字都不信。
兴安却深深地看着郑曲尺,对一众路匪道:「既然她都会,那不如就将那些破损的器具交给她来修复吧。」
「不行,这等事情岂能随便交由一个外人?」
路匪们这时却纷纷反对,理由大概就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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