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毛躁的。”
王西洲一愣,随即说道:“想不到竹生前辈还是个性情中人。”
中年男子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少年心如镜,明月照老松。时间如水流淌,人啊,一不小心就会被洗掉这身层层蜕落,长大又变小的皮肉。”
白孤有些听不懂这话了。
王西洲轻声道:“人的衣服,是从小穿到大,再从大穿到小。”
白孤一点就通。
不过几尺的襁褓,一手可捧的香炉。
人来时,人去时,皆是事出突然,行色匆匆。
白孤的眼神灰暗了几分,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间隔之短,就连王西洲都没有察觉。
白孤从须弥珠里取出一方三色墨锭,双手递出,“竹生前辈,我受江先生所托,转交一方三色墨锭,还请您接收一下。”
三色墨锭色泽乌润,又有丝丝若有若无的氤氲萦绕,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江先生?哪位江先生?”中年男子一时有些迟疑,没有伸手接过三色墨锭,脑海里快速翻检着浩如烟海的记忆。
没办法,中年男子认识太多人了,只提一个姓,实在很难想起是谁。
虽然中年男子心里大概知道是谁了。
“云水城的江风眠江先生,他说他与前辈是老友。”
果然是这家伙。
中年男子点点头,接过三色墨锭,“原来是江兄所托,耗费心思不说,还让白公子代为转交,真是麻烦白公子了。”
白孤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正好顺路。”
“恕我多嘴,白公子与江兄也是好友,是忘年交?没别的意思,实在是好奇白公子,是如何与江兄相识的。”
白孤嘴角一扯,然后挠了一把脸,“我跟江先生倒也没那么熟,就是我妹妹在长洲药馆治病时,刚好碰上了江先生,就这么见过几次面,打过几次交道而已,算不上什么好友。”
中年男子瞥了眼手里的三色墨锭,微笑道:“那就是白公子品性纯良,心地仁善,江兄信得过你,才会想到让白公子帮忙转交墨锭。”
“应该吧,我也不知道江先生怎么想的,反正刚好顺路,就顺手带到了。”
王西洲在多看了几眼三色墨锭之后,不由得惊叹道:“这是……新安的彩墨?”
中年男子颔首,“王先生好眼力,这正是新安彩墨,是我前些年拜托江兄帮我找的一块墨锭。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黄金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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