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着一骨碌站起来。
几步跑到前头,伸开手臂拦住红豆。
“别生气别生气,红豆,我逗你玩的呢。”
红豆恼火道:“让开!”
弥厚君好言好语道:“你咋这样犟性子?你看你……”
“红豆,并不是我非要多管你闲事。”
“这眼瞅着就要天寒地冻的了,你能熬得住,你爹呢?”
“你就不想给他老人家置办件厚点的衣服?算了,算了……当我啥也没说吧。”
看着红豆越来越冷淡的脸色,弥厚君终于有些泄气。
红豆沉声道:“你已经说了。”
弥厚君喜出望外:“红豆,你同意给我拾掇皮子了?我这就给你拿钱去。”
红豆冷笑一声:“弥少东,你铺子里有多少钱?”
弥厚君站住脚,看着红豆:“你想要多少?”
红豆道:“这龙山坳大大小小三十多户人家,入冬之后,眼瞅着缺衣少食的并不止只是我和爹。”
“村北头的方寡妇,一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如今小的妮子又病了。”
“王木匠被斧头砍断手指,昨天他老婆还和他打了一架……”
“我家隔壁陈大娘一家,每天都只能吃两顿稀面糊了。”
“岳大爷带着瘸腿儿子,已经出门讨饭去了。”
“……”
红豆如数家珍,弥厚君早已经听得呆住了。
半晌,他才缓缓说道:“红豆,我暂时真没有那么多钱管别人。”
“我只想叫你和你爹能吃饱穿暖,每天看着你身上这样单薄,我心疼……”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女人哭喊。
“我不能活啦,我的小草啊……小草啊,我的心肝啊……”
红豆慌得丢下弥厚君就往铺子门口跑。
原来寡.妇方婶家的小妮小草高烧不退,这会突然背过气去了。
方婶丈夫得病,去年死了,家里本来就欠了一箩筐的债。
两个儿子大虎子小虎子才八九岁,小妮子小草刚两岁多,都是不中用的。
方婶守着丈夫留下的三四亩寡薄山田,苦苦劳作。
一年忙下来,挣的钱早就被债主索逼去了。
这会连喝稀面糊的钱都没有了,哪有钱去给小草看郎中?
娘儿仨守着浑身火炭一样的小妮,正凄惶着,却见小妮腿脚乱抽,突然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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