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鞋盒叠在一起的深色盒子让我越看越别扭,这玩意儿…眼熟啊!
随着我和小柔缓步溜达,我俩和章哥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近,渐渐靠近后我才发现,章哥不光手里的物件换了,他身上也跟之前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这人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就好像刚从水池子里捞上来似的,衣服都还贴在身上,头发也乱糟糟的,仿佛是刚被隔壁公鸡和自家母鸡联手糟蹋过的鸡窝似的。
而且这个距离下,我也终于能看清楚他手里端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了。虽然做工不算很精致,没有过于繁复的纹饰点缀,但这造型,这形状,这色调,这气势,这…这玩意儿各大陵园都有的是啊!
我有点颤颤巍巍的小声问道:“小…小柔,你看咱们这位邻居,他手里拿的…像不像是…像不像是那种非常高档的月饼礼盒?”
小柔语气平淡的打破了我的自欺欺人:“不知道,我没吃过月饼,但我想没人会把月饼礼盒做成骨灰盒的形状。”
“咳咳…”
我赶紧转移话题顺着小柔的话追问道:“对了,你们为什么不过中秋节啊?”小柔继续平淡的答道:“与我们无关,便不必过。”
我再次问道:“怎么会无关呢?”小柔反问道:“你过穆斯林的开斋节或者基督教的复活节吗?”我摇摇头说:“不过。”小柔又问道:“为什么不过?”我理所当然的答道:“我又不信那些,那关我屁事啊?我过的着吗?”
小柔点点头说:“嗯,说的对。”
说完小柔就不再说话了,而那位章哥也还差五六米就走要走到我跟小柔身边了。
说起来真是很奇怪,要是不知道这种盒子是干嘛用的,那没人会把这种事当回事,但知道这东西是用来装什么的话,那再看时,感觉就不一样了。
虽然不至于用“恐惧”来形容,但怎么说都还是会有所忌讳的。
于是我下意识的站定脚步,愣愣的看着神智不清衣冠不整的章哥,抱着那个沾着很多残破纸片脏兮兮的骨灰盒,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在章哥经过我的一瞬间,我脑中冒出很多想法,比如如果他忽然打开骨灰盒,把里面的不知名粉末冲我泼过来,我该咋办?或者他忽然举起骨灰盒打开盖子冲我大喊一声:“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那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他就跟平时一样,继续失魂落魄的越走越远。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小声嘟囔道:“这…这盒儿是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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