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何用?反倒是有将军这等爱马胜过钱财的豪侠戍边,才是父皇之幸啊。”太子说罢,不自觉地望向一旁的杜冲,两人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
张让虽然不知道二人所笑的内情,但被这一笑,还是有些不快,于是端起酒樽,向太子施了一礼,道“那我就替我河西军将士,谢圣上隆恩,谢太子谬赞了。”
张让所凭的,无非是河西五万精兵强将,此时把话拿出来挂在嘴边,太子自然知道是何意,但并未露声色,只对杜冲说:“杜白圭,你寻这麝香辛苦,也算有功,这杯你替小王喝了吧。”
你敬酒,我不接,谁是君?谁是臣?
“好勒。”杜冲接过酒一饮而尽。
“张将军,说起戍边。”太子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将军此次来开州府已月余,可曾去过玄医局探访一二?”
张让不知太子突然提起玄医局是何意,只说:“圣上有令,不近玄医,小臣不曾去过,不过见这衙府司军,似乎比去年精壮了许多,圣上之幸,殿下之幸啊。”
太子道:“将军过谦了,不近玄医是说给这皇城内普通官员听的,将军贵为河西节度使,不在此列。”
旁边的太傅听到太子此话,心中一惊,手中的筷子都差点跌落在地,好在强忍住了,没露出什么端倪。
而张让也非憨傻之人,警觉得抬头看了看太子,说到:“太子殿下对藩镇节度如此看重,不如明日随我去凉州检视一番?”
检视?检视我还回得来么?太子明白,这是张让依仗重兵,将了自己一军,随拱手一揖,说到:“好啊,小王正好也想去一睹父皇河西军的风采。”
“父皇河西军?”张让心中不悦,你再说一遍谁的河西军?可太子这拱手一揖,却让他只看到了太子眉宇间的斯文、目光里的柔和、对自己的谦恭有礼,一瞬间又放松了下来,毕竟在这百余宾客面前,谁又能得太子一揖呢?想到此,张让心中甚至还生了几分得意。
“殿下若能亲临凉州,将士们定军心大振,不过话说回来,这玄生之事,何时能普惠天下呢?”
“将军,此时便可。”太子从身边取出一个越窑青釉八棱小瓷瓶,通高五寸,两指来粗,上面封着御用黄绸包裹着的软木塞子,“小王近日多次造访玄医局,也讨了一些玄生之药,据说叫做‘月中骞’,不如送与将军,也好让河西军能更加威猛强健,帮助父王抵御外敌。”
“月中骞?”张让一听,瞬间惊愕,难道玄医局用的果然是“月中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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