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你刚才喊什么?”太子转身问李晋。
“我……”
“肖英?”太子道:“你喊肖英?!”
没等李晋回答,太子转头对杜冲喊道:“快去西厢寝房,通知肖将军救驾,城内衙府司军不见,肖英一十二人也可一战,此刻,有一人,算一人。”
“等等。”太子又叫住杜冲,嘱咐道:“一定要告诉肖英他们,是李御察在关键时刻,给了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望他们舍命珍稀!”
李晋来不及多想,反正即使不是自己歪打正着的提醒,守营的狱卒小校也很快会将事情告诉肖英。
这一刻,重要的只有救人。
可他和太子去救的,却不是同一个人。
太子与杜冲言毕,拉着李晋,迅速消失在了开州府的夜风之中。
西厢寝房。
按梁王旨意,“关押”着南衙府司军副统领肖英,他麾下的第一猛将,手刃昭宗皇帝的心腹重臣。
这是天下唯一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不被梁王天子怀疑的人。
不愧是久经沙场、骁勇善战,即使在睡梦中,肖英也保持着战士的警觉。
杜冲在门外的一声呼喊,让上一秒还在酣睡的他立即从床榻上弹起。
“救驾?!”肖英来不及穿上衣服,大声招呼了一声身边的军士,赤着脚跳进了院中。
院中除了杜冲,已没有一个人,值房内平时轮班打盹的执红卫全都不见了,肖英心说不好,振臂一挥,就向皇城冲去。
十二名贴身亲信,随手抄起操练场兵架上的军器,紧随其后,也顾不得是刀是剑,是否趁手。
这个八尺壮汉,像一头巨熊一样在城中飞奔,一双赤着的大脚踏在地上,咚咚作响,路边房顶的梁瓦,也随之抖动,烟尘四起,如同地震一般。
“一定是衙府司军造反。”肖英心想,若非如此,有亲军在,哪需执红卫们上阵杀敌?这普天之下,无论哪个节度,也无论哪支军队,都绝不可能杀尽三万衙府司军,逼得太子和执红卫都提刀持剑,前往救驾。
肖英在这武机局中足足关了十二天,直教他心急火燎如坐针毡。可他从未有一刻怪罪过梁王。
自己幼时,家中穷困,备受欺凌,为讨一口饱饭,肖英十四岁便投了汴州梁军,随了梁王。不想自己命大,不但没死,反而屡立战功,大字不识一个居然一路做到了从四品南衙府司军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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