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北臧的问题,桑华卿说:“或许有,可是我已记不清了。”
北臧抿了口烧刀子后说道:“我记得,当初我还没有踏入这条修行之路的时候,每每辞旧迎新时节我便到处疯,那时候还记得每到傍晚,娘亲都会在村子里喊我的名字。”
北臧笑着说:“老岛主您可能不知道,我并不叫北臧,我原名其实很低贱,也很好记,叫狗蛋儿。但是我并不厌恶这个名字,毕竟贱命好养活。”
桑华卿没有接话,平静的看着北臧。
“很多时候我都会问自己,如果能够回到那个时候,我还会想着修行么?其实我很羡慕他们,对于我们来说,他们的一生很短暂,仅仅六十余载,他们只需要考虑自己是否吃饱穿暖,是否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便可。”
“您知道吗?当年我娘亲死的时候,我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我没有流一滴泪。因为在那之前,我见惯了悲欢与离合,我也见惯了生离死别。”
北臧又喝了口烧刀子,不过这次却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
桑华卿说:“对于修行者来说,习惯这个东西,是很常见的,同时也是最为可怕的。”
北臧缓了缓砸了咂嘴说:“对啊,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恐怖。”
今日北臧酒量出奇的好,一坛烧刀子一个人喝了半坛。
就这样,酒楼靠窗位那里,一个老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讲述着自己那平平无奇的一生,一个老人安静的坐在对面当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
一坛烧刀子已经喝完了,北臧也已经趴在桌上鼾声如雷。
桑华卿朝着大刘挥了挥手,
待大刘走过来后,桑华卿说:“还请麻烦将我这老友送至客房。”
大刘点点头说:“不必客气,老先生。”
说着大刘将北臧背在身后前往客房。
回到蓬莱时已是傍晚,
桑华卿不紧不慢的走在千层梯上。
今日他离岛的原因倒是有那么几个,
一是因为自己那四个徒弟白天来过,二是因为如果想体会那种年味,还得是在人间才能体会到。
蓬莱相对于其他宗门来说还是挺和谐的,人间的一切节日在蓬莱上都可以过。
只不过大家过的节日更多的是清明,至于谨贺新年或者拜月节这种其实是没有多少人过的。
因为修行的缘故,大家的寿命相比普通人要多很多,以至于大家回到家的时候要么双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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