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特巡厅高层目不转睛地看着对话的两人,可能足足有十秒钟,然后,很多人忽然近乎垮掉般地.双膝松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长的、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呼吸。
事实摆在那里,事实很早的时候或就摆在那里,只是有的时候.非需要那个特定的人来宣告不可。
“.那告别呢?”拉絮斯感觉声带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先纪念,再告别,是这个意思么?”
“那不是为波格莱里奇准备的。”范宁淡淡说道,“纪念是纪念,告别是告别,前者一词送给独裁分子,后者.留给我自己。”
“你!?”拉絮斯惊愕之间忘了敬语,“你,你告别,音乐会大家乐迷你告别.”
“主要是,有什么问题么?”范宁问。
“这好吧没有没有问题,演出.合法合规审批的肯定通过,我会让人走完流程。”拉絮斯最终是开口答复了,语句逐渐勉强恢复正常。
范宁当即转身就走,三位首席也随即准备跟上。
“等等,范宁大师。”走到门口时,拉絮斯声音却又传来。
范宁站定脚步,转头平静看他。
“领袖登塔离开之前,还留下过一些.‘极端情况’下的安排。”对方咬了咬牙,疲惫的语气里混合着一种悲凉与职责所在的坚硬,“比如现今的这种情况,即在此范围之列。领袖说,那是留下的‘最后的管制手段’,需要‘按讨论组的顺位’来移交,目前,其他组员都没有回来,而您,您是曾经的二号人物。”
“最后的管制手段。”范宁复述了一遍,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怪异神情,“贵厅之前在崩坏后的月夜世界来了一遍,现在在这里又给我来一遍是吧?还想让我去一趟高塔?现在塔都没了,你是认真的吗?”
“崩坏后的月夜世界?”拉絮斯语气有些疑惑。
范宁这才意识到重置之后的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大型管制区”、“中枢管制区”。
当然他也懒得解释什么,再次转身欲走。
“等等!范宁大师!”拉絮斯声音抬高,急切说道,“领袖当时临走前的原话是,如果到时候范宁大师判断那世界上已没有任何需要管制的东西了,可以当那个安排不存在,不然的话,‘最后的管制手段’至少需要阅知一番,且必要的时候,传阅一部分必要的人。”
拉絮斯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让房间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
“哦,还有这种话,那必须得看了,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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