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啊!这孩子怎么就偏偏那般出身呢?
这一个个的无论是儿子、还是孙子,都越来越令他失望了。
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他心里空荡荡的生出几分茫然,不知道这江山将来能传给谁的茫然。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且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纵然再不甘、再想着长寿,又能如何?
他是天子没错,可到底不是天啊!
只有天,才是亘古不变、才是永恒的。
将来他去了,这江山要交给谁?交给谁他才能坦坦荡荡的去见列祖列宗?
谁都不合适啊!
宁王府是不用想了,绝对没有他们的份了。
老大行伍出身,不合适,老二就那优柔寡断、毫无主见的性子——唉!
唯有秦朗,从未令他失望过。但他的身份尴尬,也不能服众啊!
况且,他心里终究也是有那么几分不甘的。从小受着皇家最好教育所教导出来的子孙,竟不如一个从乡下来的流落在外的孙子,这不是打皇室的脸吗?他这个皇上也面上无光啊。
元丰帝轻轻叹息,“去把苏氏接回府吧。”
高明赌坊的人胆敢半夜里潜入皇家寺庙企图对定郡王妃不利,自己虽然责罚了宁王父子,却明显网开一面、委屈了苏氏了,若是这时候再把苏氏仍旧留在皇家寺庙不闻不问,别说秦朗不甘,谦王府都会找上门来。
他是真的年纪大了,不愿意儿孙们再平添各种龌龊。
能减少一些般减少一些吧。
苏氏回府,但愿秦朗对宁王府的恨意能消除几分。
秦朗大喜,跪拜谢恩:“是,谢皇祖父恩典!”
“起吧!”元丰帝摆摆手,这可算不得什么恩典。
众人一道跪安,离开乾清宫。
房大人人老成精,谦王府、宁王府之间的龌龊他才不会掺和进去,眼下宁王府倒了大霉,别看在皇上跟前恭恭敬敬的,心里指不定憋着气准备找茬呢!
出了乾清宫,他立即冲几人拱手告辞,表示还得回去接着审理案子,脚底抹油很快溜了。
宁王父子一脸的灰败颓丧,哪儿有功夫理会他?没了他这个外人在反而更好,父子三人目光冷冷怨愤瞪着秦朗。
秦朗丝毫不惧与他们对视,冷笑了笑,亦告辞扬长而去。
宁王目光深了深,掠过一抹寒芒。
宁王更是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赵明涟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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