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高煦,但这位护卫指挥竟是随到随见,这会儿就在园中的萱仁堂中和汉王一同候着他。
这是张越第二次进萱仁堂,也是第二次见朱高煦。头一回还有张谦和沐宁作陪,这一回却只有自己一人,而且朱高煦旁边还站着一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地护卫指挥王斌。带他进来的那个太监只陪到门口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他跨进门槛上前拜见时,却发现这诺大的正堂中竟是没有一个伺候的人。
“起来吧,想坐哪儿坐哪儿。”朱高煦地口吻却不如上一次那般强横暴戾。面上也有几分和煦的笑意,“今次不同于上回,没有外人。本藩和张辅当初在战场上搭档过多次,就好似兄弟一般,你是他地侄儿,本藩瞧着也就和自己的侄儿差不多。所以有些话对外人不能说,对你倒是可以剖白一二。”
张越起身之后,瞅着东头西头各有八张楠木交椅。他便在西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了。然而,屁股才挨着椅子就听到了这事先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的开场白,他一时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好在这时候有人紧跟着发了话。
“小张大人,我听说王爷遇刺一案如今是你在查?”那王斌见张越点了头,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意,“王爷遇刺,我这个护卫指挥难辞其咎。无奈王爷不允我请辞,皇上也恩赦了我的罪过,要说我真是恨不得立刻把那幕后指使的家伙揪出来,然后抹脖子谢罪!那起子只知道逢迎地文官谁都信不过,你既是英国公的嫡亲。我可就指望你了!”
说完这话,他便对朱高煦略一躬身道:“王爷,卑职该说地都说完了,眼下就去整顿麾下护卫。王爷一直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养得人都懒了,这一回卑职一定狠狠操练,也好让他们知道凭什么能拿着比别人多一倍的俸禄,凭什么能成日里有酒有肉!”
王斌带着豪言壮语退下了,留在那儿的张越却是如坐针毡。他如今总算是知道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为什么会被皇帝委派了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却原来是除了他别人都难以博得汉王这一系人马的信赖。只是,这份信赖在别人看来难能可贵,可他却心里没底。
“你这回来王府。大约该见的想见地都见过了,可有什么线索?”
瞅见张越摇了摇头,朱高煦却并没有露出暴怒地神色,而只是哂然一笑:“那些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刺客就给本藩一拳打死,他们当然什么也不知道。至于老大一贯都是半死不活地样子,就是知道也不会对你说实话,你指望他不过是缘木求鱼罢了!要问线索。你就该直接来问本藩。没必要兜兜转转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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