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脚步声呼吸声杯碗声俱全,就是听不见什么说话的声音。所有人都在静静等着结果,即便是认为王斌此行决计不可能抓到人地张越也故作淡定地等着结果,心里头却早就嘀咕开了。
既然刚刚放跑了一个人,那个人极有可能去通风报信,要是那帮人还在原地继续等,那就不是十面埋伏而是坐以待毙!就算这雪地追踪比较容易,但只要化整为零,溜之大吉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到时候朱瞻圻要抵赖还不简单?奇怪,他眼下怎么也认定了是朱瞻圻干的……
“王大人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高喝,众人循声望去,就只见一身戎装的王斌跨进了门槛。身披大氅的他单膝下跪行了军礼,面上尽显惭愧之色。就当张越认为他此行一定是扑了空,心中正冷笑的时候,谁知王斌接下来的一番话竟是让他瞠目结舌。
“王爷。寿光王一无王爷钧旨,二无卑职将令,竟是擅自调动了天策护卫总共五十名在淄水边埋伏,卑职带人赶过去地时候扑了个正着,还把寿光王一并带了回来。卑职驭下不力,领队地那名百户早就被寿光王重金买通,其余的军士也都被寿光王重赏所动,竟是罔顾钧命。卑职前次就已经失职。此次又铸成大错,请王爷降罪。”
还真的抓了个正着?张越满脸不可思议,本能地扭头看了一眼彭十三,见对方赫然也是一脸惊疑,他顿时感到迷惑重重。天下有的是愚蠢的人。寿光王朱瞻圻看上去也确实不聪明,要说睚眦必报也不奇怪,但是,朱瞻圻应该不至于蠢到犯这种致命的错误吧?
朱高煦却并未理会王斌的请罪。只是阴沉着脸问道:“那个孽障呢?”
“放开!好大地胆子,我是朝廷钦封地寿光王,你们这些阉奴竟然敢无礼!”
随着外头这个暴跳如雷地声音,却是有两个身强力壮面色死板的太监一左一右将朱瞻圻挟了进来。两人仿佛丝毫不怵这位郡王,将人架入萱仁堂之后就硬生生将人按在了地上。这时候,朱瞻圻看到前头赫然单膝跪着护卫指挥王斌,顿时怒从心头起。
“王斌,我什么地方惹到了你。你非要和我作对!”
乒乓——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肩头一痛,待反应过来地时候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扭头看去时,却只见一个小小的瓷碟已经在身后摔了个粉碎。想到刚刚那一下是砸在了肩膀上而不是脑袋上,他顿时醒悟到上头的父亲一怒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顿时只能忍气吞声。饶是如此,当他扫见世子朱瞻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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