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那边精舍里头大约住着一些女眷,外头院子里有些侍女之类的,我进去打算问路,可巧她们在说话,我耳尖,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说是要还都南京。”
此话一出,秋痕自是觉得茫然,张越和杜绾对视一眼,齐齐大吃一惊。张越虽说有后世多上五六百年的经验知识,可他记得的却很有限,此时压根想不起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杜绾皱了皱眉,便低声问道:“你既然听到了此事,那院子里的人可有什么反应?”
“我听到那话就知道不好,可那会儿人家已经看到我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问路。这时候一间精舍中出来了一个中年妈妈,二话不说把这些人都训斥了一顿,接着令人将那胡乱说话的人带下去处罚,又问我来历。我那时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承认自己是张家人……”
随着琥珀这话语,就连秋痕也察觉到她遇到的不是一般人,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后悔,听到这儿不禁本能地抓住她的手打断道:“琥珀,这当口你怎么能说实话,今儿个官眷那么多,你随便胡编乱造一个就能脱身了!”
“别打断她,再说她也没错,既然别人看到了她,要是扭扭捏捏不敢承认身份,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隐情,越发显得可疑?”张越没好气地瞪了秋痕一眼,见其恍然大悟后便讪讪闭了嘴,他便吩咐道,“不要紧,你继续说。”
“那位妈妈问我是哪个张家,我知道人家若一查,决计瞒不过,便照实说了。说出来之后,她立刻换了一幅和蔼脸色,旋即便转身对里头报说了什么,继而竟是让我进去。我那时没办法,就只能小心翼翼跟着进了屋。只见那儿居中坐着一位夫人,虽说只是素服常衣,别无配饰,言谈也和蔼,但却是气势逼人。她只是随便问了我几句,临走时还赏了我一枚玉指环。那位妈妈亲自送我到精舍门口,又指了路,旋即说我好福气,竟然能投她们夫人的眼缘,之后又说让我把玉戒指拿给少爷瞧瞧,还说回去让少奶奶闲时到里头坐坐。”
崔妈妈虽说只是妇道人家,但毕竟活得年岁长了,这会儿已经是听得满身冷汗。她一手搀着杜绾的手情不自禁地用上了力气,而杜绾也正听得聚精会神,竟是丝毫未觉。至于张越则是听得全神贯注,当琥珀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一下子愣住了。
里头坐坐?
杜绾嫁给张越之后,往来最多的就是公卿大臣,勋贵诰命几乎认了个遍,最初总以为是哪家皇亲公主之类的人物,但此时已经是有所猜测。而那一丝念头刚起,她就感到左臂被箍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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