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吉般支持的,有如杨荣杜桢这般踌躇的,却也有杨士奇这般坚决反对的……而在群臣的议论声中,朱瞻基暂时把此事的决断延后,却干了另外一件事。
都察院左都御史刘观贪恣无法,着下锦衣卫勘问!
尚在乐安的张越和王瑾刘永诚见面之后,就立刻把那几个烫手的郡王转交了刘永诚,然后和王瑾从汉王府书房中查找那些来往书信。等到得知暂时没法对赵王朱高燧下手,又因朱高煦死得太快而憋了一肚子气的朱瞻基,直接派了锦衣卫出去,把之前才打发出京城视察黄河水道的刘观给下了狱,有感于一颗毒瘤被除的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面对自己的新任务,他却忍不住一阵阵头大。
都说是破家县令,灭门令尹,他倒更好,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除了之前去南京那一趟勉强还算太平,其余地方几乎是处处人头落了一地——即便有的时候是在战场上砍下敌人的脑袋。此次也是一样,朱瞻基的意思竟然是,他这个左佥都御史既然做了,便该大大地立威,所以此次处置那些勾结朱高煦预备举城或举兵响应的军官,这任务就完全交给他了。
“小张大人,这勋贵们的名头哪一个不是用人头堆出来的,就是英国公,在交阯的名声也是靠杀人筑京观造出来的。对别人来说有杀气是坏事,可对您来说却是好事。就拿这一回来说,您在威海卫大开杀戒,朝堂上只有叫好,没有一个弹劾的,换作从前可能么?如今不是从前了,您再没有什么掣肘,咱家虽说在这儿,可具体的事情您看着办就好,别说皇上有命,就是太后也有命,咱家决不插手干涉!”
对于王瑾的人品,张越自然信得过,但对于这样一桩所谓“立威”的差事,他却很想掰手指头计算一下到时候该砍下多少脑袋。把那几大箱东西打包从汉王府搬到了乐安衙门,他也不用别人,就带着彭十三打足了精神把这一封封信整理了出来。当看到那誊抄好的长长一份名单时,别说他心情沉重,就是揉着手腕子的彭十三也是面色发白。
“天津、青州、沧州、山西、济南……林林总总竟然牵连到那么多人!我刚刚粗略数了一下,上至都督,下至百户总旗,大约有五六百人……”彭十三在战场上砍过无数脑袋,但这会儿却觉得头皮发麻,“这些若全都按死罪论处,再加上信上牵连到的其他人,还有按照连坐论罪,该当戍边的族人……这趟案子办下来,日后少爷你不是屠夫也成屠夫了!即便人不是你杀的,甚至未必是你监斩,但可以说都算死在你手里。”
张越很清楚,汉王府书房的那些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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