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情大事,自然没有通知咱们这儿的道理,所以,大约是二老爷本身……”
彭十三再没有往下说,张越却是心中一紧。待到进了耳房,他就看到那个信使正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着,小几上的点心茶水动都不动。一见有人进来,那人立刻扭过了头,旋即疾步冲了上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递上了盖着总兵大印的关防,声音里头已经是带了哭腔。
“三少爷,我家老爷中了毒箭,大夫说恐怕挺不过多少时日了!”
尽管刚刚已经有所猜测,但听到这真真切切的几个字,张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容易才镇定下来,他便让那信使先起来,详细地追问了一番,待得知是一次视察麾下军伍出巡时遇到刺客所致,他只觉心里再次猛地一跳,连忙问道:“这毒箭就无药可解?”
“老爷在交阯这些年,镇压叛逆雷厉风行,和黄老尚书一软一硬搭配得极好,因此那些叛逆可谓是恨老爷入骨,所以用的是最厉害的毒,若非射中的不是要害而是右肩,老爷又见机得快,削去了一大块皮肉,服了解毒药,根本挺不了那么久。如今虽派了信使去京师,可究竟路途遥远,所以老爷就派了小的上广东来,希望三老爷能过去,也让他身前有个人……”
那信使跟随张攸多年,见张越面有难色,哪里不知道那是担心张倬此去是否有危险,可他受命而来,这事情又是十万火急,只得把心一横,再次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小的知道三老爷此去有险,只求三少爷看在骨肉血亲的份上体恤体恤我家老爷。”
就在张越沉吟难决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二哥怎么会突然打发人来报信,究竟出了什么回事!”
张越扭头一瞧,就只见父亲张倬已经是迈过了门槛。许是走得匆忙,张倬只是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家常旧衫子,赫然是满头大汗。见此情形,张越连忙走上前去扶着其坐下,又一五一十地将刚刚那些话转述了一遍。看到父亲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他便低声说道:“突然来了这么一桩消息,谁都是始料不及。爹还请先定定神,我再问问。”
因见那信使还是呆呆地跪在那里,张越也不及多想,转回去问道:“你既然是受命前来,我再问你几句话。第一,如今二伯父身受重伤,交阯总兵府的军务是谁掌总?第二,总兵府可曾追查到那刺客的来历?第三,除了二伯父之外,可还有针对其余人的刺杀,民间反应如何,总兵府和三司有什么措置?”
“三少爷为何问这个……”那信使已经是心急如焚,情不自禁地脱口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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