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限不长,但作用却很有一些,而且因为期满调回之后往往就能升职,不少人也愿意往这里走一遭,至少不会在那里自怨自艾。若是把交址任职好坏作为吏部考评的依据,兴许能改变交址布政司州县官不作为的局面。他才对两人解说了一番,就听到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声喧哗。
“怎么回事?”
“大人,前队侦骑发现有成队战象。柳大帅有命,中军和火器营由中队和两翼出击,请三位安坐车中不要露头!”
交人善用战象,张越此前就曾经听张辅提过,这会儿乍然得知这个消息,他心中一惊,随即就冲那护卫军士点了点头坐了回去,却仍然是高高挂了帘子。他能坐得住,旁边的史安陈镛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一个探出身子往外头死命张望,另一个则是忧心忡忡地问道:“还没到交州府就突然出现战象,莫非那里已经给叛军占了?”
张越却摇了摇头说:“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交州府尚在,叛逆才会迫不及待地在前方迎敌,若是能大败我军,交州府指日可下。这些贼兵,心志倒是不小!”
从南宁府出发时,张辅派来的几个家将特意由他带着去见了安远侯柳升,备办了画狮蒙马,张越又建议柳升在前队布置了精锐的马队和火器营,专为防止战象冲阵,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就在前方喊杀震天火器声阵阵的时候,后头一辆马车在他旁边停下,一个小厮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踩着泥泞积水的路面匆匆跑上了前。
“张大人,李大人请您过去叙话。”
一听这话,张越立刻下了车。此时天上仍下着雨,他推拒了旁边随从的雨伞,大步走上前去。到了车前,他就看到里头的李庆已经坐起了身,一见着他就开口说:“这些年朝中一直在改进火器,但贼兵却不知道,此番既然出了战象,必然是瞅准了这些天绵绵细雨,火器容易受潮。此番必定是大胜,但请张大人派人转告大帅,这会儿先解交州府之围最是要紧,穷寇莫追,不要重蹈荣昌伯覆辙!”
这话说得固然没错,但张越可以肯定,倘若原话转告,哪怕是凭着自己和柳升的交情,也必定会被啐得灰头土脸。毕竟,谁愿意和荣昌伯陈智这么个兵败身亡的家伙相提并论?于是,他安慰了李庆两句,又让车厢里头的小厮服侍李庆躺下休息。待转身回来时,他却对一个家将低声吩咐道:“到前队去看看那边战况如何,如果势如破竹,就转告大帅,先解交州府之围,城中文武百姓自会感恩戴德。穷寇莫追,来日方长。”
那家丁也是跟着张辅数次征战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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