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妥当的丫头和妈妈一同照料,他们俩一个因为心灰意冷,一个因为自责尴尬,也只是偶尔去瞧瞧。可纵然如此,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也不能再不出面。
然而,没等张攸说话,张越就皱着眉头问道:“请问夫人,芒市司可是毗邻麓川司?”
这时候却是沐斌接口说:“正是如此,麓川思氏向来是整个云南最不服王化的土人,但和他接壤的芒市南甸等等对朝廷都很恭顺,老爷平日也常常接见他们。毕竟,如今思氏虽说反迹不明,可终究是有隐患在,一直想着往周边扩张,需要这些土司制衡。再者,为了让他们有实力对抗思氏,从祖父到父亲都花了不少气力,所以不得不安抚他们。我陪着母亲来寻两位世叔和世兄,也只是为了想出一个好办法。毕竟,别说以趣哥的年纪不可能承袭土司之位,就是朝廷,也不会这样轻易册封土司。而且,京城曾经办过丧事,这是最要紧的一条。”
听到这话,张攸忍不住看了一眼张超,见长子惭愧得低下了头,他不禁心中长叹。东方氏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心里对她也颇有愧疚。在外征战十多年,撂着她在家里侍奉母亲养育儿子,因此不少事情他也不想太苛责了他,只是这件事处理得实在太草率了。在心里仔细想了想,他便扭头看着张越说:“越哥儿有什么好主意?”
见父亲张倬和大哥张超瞧着自己不说,就连程夫人和沐斌也都看着自己,张越不禁异常郁闷,心想自己又不是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的诸葛亮,更不是妙计多多的一休哥。对于云南的地理,他也就是因为此前注意过方水心的事而稍稍了解了一些,仓促之间哪来的好主意?然而,他刚想推脱了过去,突然就想到了极其要紧的一条。
芒市司距离云南府昆明县大约千多里,而且土人不可能有那么无孔不入的消息渠道,别说方水心的事自程夫人以下都讳莫如深,就算消息走漏了出去,怎么可能是芒市司先闹出来?而且,他刚刚就觉得,现任芒市土司的死实在是太巧了!联想到先前沐英沐春父子先后征过麓川,他自是免不了把两件事联系在了一块。
事有反常即为妖,他略一沉吟,便把自己的这些疑心说了出来。话一说完,曾经在西南呆过很久的张攸便面色一凝,倒吸一口凉气说:“若真的是麓川思氏干的,那么极可能西南转眼便会有变。夫人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见一见那几个芒市司过来的族老?虽说水心已经去了,可她毕竟是我娶过门的女人,也是孩子的父亲。”
一听张攸愿意出面,程夫人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但还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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