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了两个在家里,因此,尽管一家人已经离京两年有余,偌大的宅院却显得干净整洁,丝毫没有乏人居住的破败景象。
高泉虽知道张越已经得旨回来,却没算着是今天。因此,接了人进来之后,他忍不住连连请罪,旋即又半真半假地抱怨说:“少爷就应当让人送个信来的,小的也好让上上下下有个预备,结果还是陆公公过来,大伙儿才知道少爷竟是今日抵达。如果早知道,小的也好打点账目晒晒被褥,把那些猫腻遮一遮。”
“那你现在就去遮掩吧,两三天之内,我可没工夫管这些!”
张越人虽不在,消息却灵通,刚刚这一路进来也颇为满意,自是乐得和高泉开开玩笑。待到了正经接待宾客的永章堂,他就由得高泉下去安排诸多拜客事宜,提脚跨入了大堂。因见客位首座上端坐的陆丰笑吟吟地站起身,他就笑着走上了前。
“陆公公果然好耳报神,也不等我歇一歇就直接上门兴师问罪了!”
“什么兴师问罪,应该说是负荆请罪才是!”陆丰一面说话,一面冲着左右侍立的两个东厂番子使了个眼色,见他们默不作声地退下,他这才冲着张越一揖到地说,“今次要不是撞在了小张大人你手上,而是在别人那里捅出什么事情来,那咱家这处境就难了。”
“只是不期而遇,我不由分说把人送了衙门,应该是我请陆公公多多宽宥才是。”
这紧赶慢赶跑来,硬说是负荆请罪,张越心想这家伙还真会打蛇随棍上,却连忙双手把人搀扶了起来。分宾主坐下之后,待家仆重新上了茶之后退下,他这才把当日事由解说了一遍,见陆丰脸上满是懊恼,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恨色,他便冷不丁开口说:“陆公公应该听过我捎带的话了,令侄不知会你一声就跑到京里来,这确实奇怪。”
和张越相处久了,陆丰自然知道对方心思机敏远胜于己,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他不禁咬牙切齿,当即恶狠狠地问道:“你说说,究竟是有人冒着咱家的名让他上京城?还是有人挑唆他到京城来寻咱家,一路惹麻烦让咱家难以收场?抑或是……”
“是有人挑唆你侄儿说,你在京里是东厂督公,比那些阁老部堂还说得上话,让他到京城来寻你,也好讨个实权的官做做。至于一路上惹是生非,却是因为令侄在家里就是被人惯坏的性子,又被受了人好处的小厮挑唆了一番,自然是肆无忌惮。只不过,就因为我教训了他两句,他就敢往锦衣卫那里虚报假案,想让锦衣卫背黑锅,令侄这心思倒是狠辣得紧!”
安然而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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