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几句厉声呵斥给吓住了。最初还有人敢反抗,待看到同伴被刀背打得满脸是血哭爹喊娘,就再也没人敢生出侥幸之心,一个个抱头跪在了地上。原本还担心弹压不住的房陵眼见方政相助,悬得老高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一上午从京师往通州快马加鞭赶了个来回,张越自是整个下午都没离开过屋子一步——够格升任兵部侍郎的人不少,但由于皇帝迟迟未答复人选,自然如今只能他咬咬牙一肩扛。好在他在兵部根基深厚,也有可信赖的属下,于是这些天偶尔也能偷个闲,这天早上也还走得开。傍晚时分,一个皂隶在外头通报了一声随即胡七匆匆进门,从公文堆中抬起头的他还是揉了揉太阳穴,又从旁边拿起浸了雪水的毛巾敷在眼睛上,这才仔细听着那奏报。
“房指挥已经入宫了?”
“是,六部衙门已经都得到了消息,全都为之哗然。房指挥这一次干得还真是漂亮,自个在张家湾巡检司闹腾,却由着东厂的人下午直扑通济仓,不但拿着了那个粮仓大使,可那个大使狗急跳墙,之前放火烧死了副使,但所幸两人狗咬狗,上上下下抄着了不少要紧东西。”
“那好,你立刻回去扬州胡同。”
张越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出城前往通州的事情瞒不住,那个礼部司官在得知了之前的情形之后,必然会一五一十地呈报,但方政这个在军中厮混了几十年的都督就不会那么老实得说出自己的提醒,这事情尽可遮掩过去。再说,人是胡七在城门无意中遇见,随即往锦衣卫报信的,这一点崇文门有的是人可以作证,至今扬州胡同那里还有一个锦衣校尉留守。
总而言之,锦衣卫有功,方政有功,兵部谍探司有功,事情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晚上戌时三点也就是一更三点正是夜禁时分,由于先头五城兵马司全都得了知会,这一天晚上的盘查自然更是森严。正对着大明门的天街广场因密布要紧衙门,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东西长安街和江米巷也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羽林卫军士。就在这时分,一辆没挂什么纹饰的马车却从东长安街顺利通过,停在了兵部衙门门口。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身披大红色的连帽斗篷,抬头看了一眼那兵部衙门的牌匾,自有衙门当值的皂隶走上前来询问,他旁边的亲随正要答话,他却伸手拦了一拦。
“咱家是司礼监范弘。”范弘见那皂隶先是一愣,随即赶紧退后两步磕头行礼,便摆了摆手说,“不用多礼了,你去请张大人出来到兵部衙门前厅来。”
不说范弘是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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