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翻书的声音停了下来,很快,支摘窗便被从内打开,顾灼忐忑道:
“我吵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我就是看你这么晚还在看书,给你倒杯水。”
喜桃把碗递了过去,说道:“你以后还是别熬夜看书,容易伤眼睛,会成觑觑眼的。”
顾灼方才大脑特别清醒,满脑袋都是纪舒的那些话,实在是睡不着,可一听喜桃这么说,疲惫好像就升了起来。
喜桃顿了顿,轻声说:“你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能高中的。”
下次乡试在后年八月,离现在还有整整两年的时间,顾灼手心发汗,很想问:这两年你能不能等等我?
但他沉思了几息,还是没能说出口。
以他们现在的感情,他不能让喜桃等他两年,这两年里有太多的变数,他不能这么自私。
喜桃转身朝房里走去,心口砰砰的跳。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祁野还在疯了一样的寻找纪舒的踪迹,纪舒失踪到现在整整三天,他三天没有合眼。
排除了又一个城镇,祁野翻身上马,抽出舆图开始寻找下一个地点。
正要驾马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影飞奔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祁野面无表情,“滚开。”
霜降牙关紧咬,哑声说道:“将军!您不能再找了,接下来的地方让属下帮您找吧,您就先休息一会儿!哪怕一刻钟也好!”
三天三夜,就算是行军的将士也禁不住这么熬,更不要提他这三天水米不进。
“滚、开。”
祁野不耐烦的拧起眉,眸中一片阴鸷,攥着缰绳的指骨用力到泛白。
可以肯定,若是霜降不肯让开,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驾马从他身上踩过去。
祁野这会儿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他满脑子都是纪舒的下落。
三天了,附近几条支流流向的村落,都没有她的身影,不少人都说,她肯定已经淹死在河里,被河水冲进长江了。
祁野遏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他的岁岁一定正在某个地方,在等着他!
霜降让开后,祁野立即驾马飞奔向了下一个地点,霜降咬着牙上马追了过去。
他看了眼舆图,下一个地方,松阳镇。
翌日,早膳的时候,纪舒三人坐在一个桌上商量对策。
纪舒道:“既然赵家的人也在找我们,直接给祁野留记号是不成了,必须想其他办法暗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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