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找不到尸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掉下陷阱的时候伤了大腿,逃不快了,他说要留下,只要那些人找到一具尸体,必定就会相信,我们都被山火给烧死了。”
“我们本想阻止他,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被追杀,也不能自己找死啊!”
“可他刚说完就……就自己扑进山火中去了……”
三人泣不成声,纪舒让人给了他们帕子擦脸,一人擦干了眼泪,红着眼又说:“文大哥找来的时候,我们还有五个人,那会儿文大哥带我们逃跑,谁知道又撞上那群人。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还不死心!文大哥拼死救出我们三个,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来京城伸冤来。”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叠好的衣裳,展开后,上面全是血字。
“我们几个里,只有文二哥会写字,这是他之前留下的。芳儿说了,我们要拿这个,去告御状!”
“就算是死!也要让文大哥、文二哥,还有其他兄弟,乡亲瞑目!”
三人喝了口酒,个个眼里有光,几年逃亡,数次死里逃生,亲人惨死却无处伸冤,他们早已将自己的性命抛在脑后,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揭发惨无人道的反贼暴行!
翌日清早,午门外,阵阵鼓响惊飞了停在檐上的飞鸟,朝房中等待上朝的官员纷纷好奇的往外看去。
登闻鼓已经很多年没有被叩响了,现在竟然又有人敲。
而且不是一个人,四个人轮流敲击登闻鼓,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们身边。
纪乘风揉了揉眼睛,“岁岁!”
他正要走上前,纪父叫住了他,“等等,马上要上朝了。若是敲登闻鼓,也是在朝堂上询问冤情,届时自然能知道。”
“你妹妹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汪公公的确开始出来请他们进殿了,纪乘风理了理官帽,跟在纪父身后走进了皇宫。
这时,也有锦衣卫来到登闻鼓旁。
他认出了纪舒,赶忙见礼,“祁夫人!您怎会在这儿!”
汪公公跑上前来,“何人敲登闻鼓!”
文芳站了出来,“是我们。我们有天大的冤情!要见皇上!”
“敲登闻鼓的规矩,需挨过三十大板才行。来啊,带下去——”
“汪公公。”
纪舒走上前,“他们四个要申诉之事,皇上和太子都已有所听闻,并非空穴来风。陛下身体一向不好,今日鲜少能亲自上朝听政,若是耽误了大事,汪公公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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