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上,怅然唤道。
“怎么了?”姜皖随意应着,眼前又出现了陆之行那件中衣,一时气恼,手中又穿错一根线,她咬着后槽牙看向乱掉的绣品,权当没看见地继续绣。
穿针引线间,姜皖的心口越来越酸,那件中衣属实可恶,估计不知道接触过多少女人!她一定要绣出件中衣来,到时候……姜皖俏脸微红,到时候让他接近自己时只能穿自己绣的中衣,其余时间穿他自己的那件,这样……她心里总该没那么膈应了吧?
她这厢心思纷乱,陆之行那厢却又轻声细语地丢出个重磅炸弹:“皖皖,你嫁给朕那天穿的凤袍,朕已经着人绣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霎时间,什么不着边际的思绪,什么打翻的醋坛子的,姜皖已经摸不到了,耳边只有他温柔的声音:“皖皖,你就,再正式嫁给朕一次吧。”
“你我年少夫妻,走过了那么多蜿蜒曲折的岁月。”他搂紧了她,轻轻喟叹道:“这一次,朕决计不再负你。”
姜皖的大脑一片空白,里面重重叠叠回响着的只有一句话。
“你马上就又是朕的皇后了。”
陆之行满腔浓情蜜意地表明了心意,轻松地蹭了蹭她的面颊,本以为她是激动得说不出话,谁知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面容沁入他的肌肤,顿时一惊。
“怎么了皖皖,不舒服吗?”他慌然失措地扶着她单薄的肩头,刚想将她抱起来冲进太医院找太医看一看,就听见了姜皖带笑的声音:“说什么傻话呢,我没事。”陆之行徐徐松了口气,刚欲说什么,怀中就一空,顷刻间,女子温软的身躯就在他面前栽了下去,他怅然若失地伸出手,握到的却只是虚无。
他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姜皖,慧妃,你做什么?”
姜皖微垂的眼睫轻颤,语调却依旧柔和,没有一丝波动:“臣妾姜氏,自觉无德,不敢忝居国母之位,还请陛下——”她顿了顿,生疏而熟练地弯下腰,额头在冰凉如水的地上轻触,那刺骨的冷便似扎进了她的心,没来由的,她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收回成命。”
长乐宫的景致一贯是好的,如同姜慧妃居住的主殿前那片生长茂盛的花廊,相传,那是帝与姜慧妃在彼此心意相通之后一同种在廊上的,昭示着彼此坚定不移的心。
然而此刻,大雨瓢泼,也不知是因为宫女的疏忽,还是这暴雨来得太快,这在阳光中始终艳丽的花儿,终于在这残忍的暴雨中败下阵来,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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