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终于露出些明显的担忧来:“那姐姐拜托你,帮我瞧瞧陛下怎么样了可以吗?”
东云玉一怔:“陛下受伤了?”她下意识环视了一圈书房,才瞧见书房一角散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木架,微微一惊:“这……”
姜皖惆怅的目光从长乐宫书房那方狭小的窗口穿过,久久停留在皇城高高宫墙之上所残留的那一丁点蓝天与白云。
“拜托你了。”她的声音细若蚊吟。
最后她得来的消息除了东云玉的“陛下请过了太医,想来无甚大碍”之外,还有一纸明黄圣旨。
姜皖双手交叠,用最虔诚的姿态拜了下来,如同对着那个人,那个她爱入骨血的男人,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与他有关的东西,她想,行洲大抵是寒够了心了,不愿意再见她了罢。
也好。
“臣妾慧妃姜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宣旨的,是陆之行最信任的大太监王守义,所以姜皖看见王公公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再见了,我曾拼尽全力远离,却还忍不住去爱的人。
你不愿再见我,总好过我负你。
就这样吧,好聚……也好散。
“慧妃姜氏,温婉娴熟,克制守礼,朕听信谣言误其犯上,实乃大过,慧妃不计前嫌,待朕一如最初,朕深感愧疚;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然酷暑难耐,朕欲携慧妃、齐妃共赴避暑行宫,弥补慧妃,宽宥齐妃多年孤寂之心,钦此。”
王公公念完后目捧着圣旨等姜皖接过去,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坚定不移地维持着帝王圣旨的威严;结果捧了许久,也不见慧妃接旨,他垂眸一看,人还跪在地上没起呢!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见她还是没反应,只好疯狂咳嗽,宛如肺痨患者,结果慧妃像是晕倒了似的,愣是没有一丁点反应。他只好缓下声来道:“慧妃娘娘,接旨吧。”
姜皖舒展着僵硬的手臂,垂首接过他捧了许久的圣旨,声音也与往常并无一丝不同,可王守义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臣妾接旨,谢陛下隆恩。”
王守义回养心殿的时候,陆之行正根据太医的吩咐,苦闷地在肩上敷着药,见他进殿,眼睛一亮,急急问道:“慧妃怎么说?”
王守义迅速瞥了他一眼,心下一瞬间蹿过万千思绪,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慧妃娘娘似乎是太高兴了,愣在地上许久才接旨。”言下之意,他也看不出什么别的。
然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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