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如临大敌。
杜伏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这群人没有将自己抓起来,已经是自己幸运了。
于是杜伏威一面让人求见,一面赤着身子,跪在了门前。
其实黄维扬也在等着杜伏威的到来。这些日子,在与杜伏威的相处之中,黄维扬相信杜伏威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也相信他是真的投降,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对其处置,而是给了对方一次机会。
他不希望杜伏威自误。
听到杜伏威在门外赤身求见,黄维扬一愣,赶紧往外走。
绝交不言恶语,就是想杀了杜伏威,也得顾忌人心。杜伏威能做到这一步,显然是表现出极高的诚意,黄维扬自是不会再拿捏身份。
演戏这一条,黄维扬在杨广祖孙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学得炉火纯青了。
今日便以我之演技,收你之忠心。
黄维扬出了门外,看到跪在地上的杜伏威,也是赞叹杜伏威是条汉子,拿得起、放得下,能在最短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黄维扬也手脚并快,一边走着,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大氅,拿在手中。
九江的十月底,也不暖和。
“兄长何必如此?”
黄维扬边说着,边将手中的大氅裹在了杜伏威的身上,而他本人则随手就抱住杜伏威的身子,要将他扶起来。
杜伏威跪在地上,也不起来。
“尧有罪,任凭世子处罚。”
黄维扬笑道:“兄长这话说得,我都犯湖涂了,兄长何罪之有?”
“辅公祏在历阳造反······”
杜伏威话未说完,黄维扬便说道:“辅公祏造反,兄长可参与了?”
杜伏威大惊,连忙说道:“世子,尧万不敢有此念想。”
“那就是了!”
黄维扬拉着杜伏威说道:“辅公祏是辅公祏,兄长是兄长,二者有何想干?辅公祏造反,又关兄长什么责任?”
说着,黄维扬又说道:“兄长再不起身,可要小弟抱你起来。”
杜伏威听罢,只得顺着黄维扬站起身来。
“外面风大,兄长跟我进屋。”
黄维扬拉着杜伏威的手进得正堂,杜伏威说道:“我虽未参与辅公祏之乱,但辅公祏毕竟是我之旧部, 参与叛乱的也多是我的旧部,这件事,我难辞其咎。”
“兄长,现在辅公祏也是我的部下,若是部下造反,追究主将,先追究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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