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假如,那一日,我要是真的中计了呢,太子会如何选择?”隔了很久,陆念锦侧头看向萧询,眼中含着雾气,有些缥缈的问道。
萧询听她说着,只要想到那个可能,他的眼里就泛起杀气来,条案下,捏着她的手用力至极,像是要将她手腕攥得废掉。
“太子会怎么做?会杀了我吗?”陆念锦追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萧询对上她执拗的眼睛,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没保护好你,是本宫无能!若真走到那一步,父皇面前,本宫会拼了命的保住你,你生,本宫生,你死,本宫死。”
陆念锦与他四目相对,听他压低声音郑重的说出这些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中了一般,眼泪从她眼眶流了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透过他清冷却缱绻的眼眸,她仿佛看到他拔剑和皇上对峙的模样。
剑就横在他的脖颈,殷红的鲜血簌簌流下,他执拗的看着皇上,冰冷道,“您要杀陆念锦,除非踩着我的尸首。”
“太子妃怎么哭了,莫不是跟太子吵嘴怄气了?”忽然,陆贵妃的声音在大殿中响了起来。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念锦这一桌上。
陆念锦也是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暗下萧询为她拭泪的手,站起身道,“回父皇、母后,陆贵妃,我并没有跟太子怄气。”
“那太子妃为何在大宴上泪流满面,莫非你是舍不得倭国王子?”作为陆贵妃的头号狗腿子,宁妃捂着还没有显怀的小肚子,嬉笑着说道。
陆念锦忍不住皱起眉来,冷冷的看着她,道,“宁妃娘娘若是不会说话,就让会说的人来说。”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宁妃变了脸色,没好气的质问。
陆念锦懒得再理会她,直接朝皇上看去,意思十分明显——父皇你确定要让这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继续搅和大宴吗?
皇上何其聪慧,只一瞬,就读懂了陆念锦的眼神,他黑下脸来,看向宁妃身边的绿芜道,“你家主子身子既然不舒服,就没必要强撑着领宴了,扶她回去好好的歇着。”
绿芜怔了片刻,才上前领旨,要扶宁妃回去。
可宁妃这么一个目光短浅,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走,她一巴掌打开绿芜的手,看向皇上,嗓音甜腻又委屈道,“皇上,臣妾的身子好多了,腹中的小皇子也乖得很,没有闹臣妾,臣妾撑得住的,再说了,领宴也只是坐着吃吃喝喝,看看表演,臣妾……”
“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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