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乡下女子当作珍宝,我这个做姑母的说什么,你大约都是听不进去的,可祁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得不多嘴提醒你一句。”
大长公主刻意压低了声调,阴沉沉地说:“枕边养虎,势必成患,你把蛇蝎当心肝宝,迟早有一日会受报应!”
大长公主当真是恨毒了钟璃,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的都是压制不住的恨意。
祁骁见了却只觉得心中好笑。
他目光平静地看了大长公主一眼,像是不解。
“说起来,在相国寺将长公主拿下的人是我,下令让你不得自由的人也是我,王妃似乎与大长公主如今境遇并无直接干系,大长公主对王妃,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恨?”
不去恨他这个直接动手的罪魁祸首。
反而是去恨一个与此事干系不大的人,失心疯了不成?
面对祁骁谈不上疑惑的疑问,大长公主不自觉地愣住了。
祁骁见了无声讥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才漫不经心地说:“按理说,长公主应当恨我才是。”
大长公主想也不想就说:“不!”
“不是你!”
不等祁骁开口,她就咬牙说:“这一切都是钟璃的过错!”
“若不是她迷惑你至深,让你失了心智,你怎会冒险上相国寺?若……”
“若不是我执意上了相国寺,我就不会中计被斯琴南逼下悬崖,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儿了。”
祁骁停顿了一下,静静地看着神色癫狂的大长公主,讥笑道:“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大长公主喃喃无声,祁骁却面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沉默在空气中无声弥漫,终将抵达死寂之时,祁骁才缓缓地说:“在长公主看来,只要没了王妃,斯琴南就会消了对我的杀心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的。
斯琴南为了设计祁骁,甘心不动声色地在相国寺潜伏数十年。
在他的阴谋中,钟璃只是其中一环,却不是必不可缺的一环。
就算是没有钟璃,他也会找到别的动手机会。
只要斯琴南活着,对祁骁的杀心就不会终止。
而最后的事实证明,大长公主是阻挡不了斯琴南的。
大长公主哑然失声,祁骁却是无声轻笑。
似乎是察觉到了祁骁的冷淡,大长公主的眼眶毫无征兆地就红了。
她心痛地看着祁骁,嗓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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