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被迫老实了。
他没骨头似的靠在钟璃身上,自暴自弃一般把自己的耳朵往钟璃的手中凑,嘴里哼哼唧唧的。
“我这不是不久后要出宫了吗?这些人避是避不开的,不如一次性清理干净,三日后,你什么都不用管,就当是去看笑话的走一趟,我保管我走后无人再敢拿此事烦你。”
想一步登天攀附权贵的人太多,如同苍蝇一般难以打尽。
其中盘根错节的各种关系网也让人无从下手,不得不顾忌几分。
祁骁说起时却语调轻松,胜券在握的样子成功引起了钟璃的好奇。
钟璃好笑挑眉。
“你有主意了?”
祁骁卖关子不肯说。
见钟璃盯着自己不转眼,索性仰头亲了钟璃小巧的下巴一口,低声说:“阿璃只管等着瞧好吧,那日场面一定热闹着呢。”
祁骁说了让钟璃等着看好戏。
钟璃当真就不闻不问,安安心心地睡了三天的懒瞌睡。
赏花宴当日甚至还心情不错地打扮了一番,美美哒地去等着好戏开锣。
跟钟璃的闲适相比,怀揣着凌云壮志在今日进宫的闺秀们,倒是事先花费了好一番争奇斗艳的功夫做准备。
钟璃人还没出门,就听说宫门前有人闹腾起来了,还有个前来赴宴的闺秀被人不小心弄脏了衣裙,闹了个好大的没脸。
紫纱忍着笑,一边轻手轻脚地把一支琉璃簪子往钟璃的发髻上插,一边轻声说:“听说被弄脏了衣裙的那位正是秦家的大小姐秦朗月。”
钟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笑,闻言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
“秦朗月?”
紫纱点头。
“正是。”
说起来,与其他只闻声名不见其人的闺秀相比,这位秦朗月钟璃倒是印象深刻。
毕竟,能在公开场合,大胆地表示对有夫之妇有意的女子,在这个世道可不多见。
钟璃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
紫纱见她对此有兴趣,三言两语将宫门前的情形说了一通。
钟璃听完就忍不住笑了。
“你是说,她差点和人打起来?”
紫纱唏嘘不已。
“那可不,听说她今日穿着进宫赴宴的那身衣裙子样式极为独特,京中独有一件,原本早早地就被前太子少傅家的幺女木晚晴定下了,木晚晴甚至还跟人说起过,只是后来不知怎地,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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