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他话语中是遗憾还是后悔,字字沉的都让路千宁觉得压抑。
他讲了许多关于他和汪羽柔的事情,事无巨细,像是想把这段回忆彻底在脑袋里驱逐出来,一股脑的往外倒。
也像是重回细品当时的每一个瞬间。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明天还要回去,咱们走吧。」蒋驰书站起来,扯了扯唇角有些苦涩的笑道,「我跟你讲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失礼?」
路千宁摇摇头,「不会,我很荣幸能成为您倾诉的对象。」
蒋驰书一笑,跟她一前一后往墓地外面走。
「对了,那边有个小木屋,是你母亲以前最喜欢去的地方,过几天就要拆了,你可以过去看看,不然以后也看不到了。」他指了指距离墓地看起来有一段距离的木屋。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小木屋外面是五颜六色的,十分显眼。
路千宁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情,你去吧。」蒋驰书笑了笑,率先上车,驱车离开。
目送他车尾消失在视线中,路千宁才折身上车,开车去了小木屋那边
。
这地方是牧民休息室,算是爱心搭建的,上面还印着汪远的logo。
所以这是汪羽柔弄的,外面五颜六色的油漆定期有人来重新喷刷一次,所以看起来色彩亮丽。
小木屋里面面积很大,是供放牧的牧民临时休息,或者躲避风雨的。
但近些年牧民放牧都有固定的区域,这边很少有人来,所以里面年久失修的废弃桌椅积了一层厚厚的土。
推开门,阳光照耀进来,一股尘土味中夹杂着说不上来的味道,路千宁忍不住蹙眉。..
墙壁上挂着汪远的发展历程,近十代接班人的照片都挂在上面。
最后一张就是汪羽柔的,可她的照片被撕毁了,撕毁处发白,是近期才被毁坏的!
路千宁蹙眉,将相框摘下来,不待把照片铺平整,后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眼皮微抬,看着地上一抹身影缓慢的靠近,那人带着帽子,手中拿着一根棍棒高高抬起的瞬间——
一阵晕眩感袭来,她眼前一黑,先一步倒在地上。
恍惚间,只看到一双军旅鞋在面前走过。
依稀可见,男人裤脚里面露出黑色的西裤边缘,但她很快就昏过去,也分不清是真的看到了还是迷迷糊糊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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