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毒瘾不深,否则……哎,总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一旦查到日本人那,还真是推不动。
早在日俄战争开战之初,清廷就宣布“局部中立”,现在更不敢随便惹日本人。
李谕早就料到,所以不着急。
到了二月二,他去洋行买了一些玻璃杯和洋酒,又让凤铃买了好多熟肴,做了一大桌子菜,所有人一起围坐起来吃饭。
李谕对大家说:“此次死里逃生,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子说过,坏事不见得是坏事,所以应当庆祝。我特意买了法国红酒,与大家共同品尝。喝红酒,肯定是要用到玻璃杯的。”
所有人都斟满了酒,李谕带头喝下。
然后继续说:“不过这件事让我吃了一些教训,于是又从洋行买了一台最新的美国产防火保险箱,专门用来存放信件。”
今后信件多了,李谕的确要这么做。
这个时代,信件几乎是最重要的通信方式,好多隐秘的事件都是从信件上爆发。
比如…刚刚拿到今年诺奖,在欧洲正红得发紫的居里夫人,几年后就是因为几封信困扰了多年。
那时皮埃尔·居里已经过世,坊间突然传出了居里夫人的绯闻,还是和学生郎之万。
郎之万是皮埃尔·居里的学生,也就是说,居里夫人是他的师娘。
而且郎之万已经结婚有孩子,不知道为啥和居里夫人传出了故事。
本来没有传得太广,但郎之万真的太大意了,让他夫人溜进了办公室,偷走了几封居里夫人写给自己的信。
这可要了命。
到了1911年,第一届索尔维会议在布鲁塞尔召开,居里夫人和朗之万一起参加了此次会议。
朗之万夫人怒火中烧,拿着信找到报社。
一时间,巴黎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每日新闻报》头版头条报道了居里夫人和朗之万教授的爱情故事。
记者添油加醋,文章里把朗之万夫人塑造成一个弱势的、失去丈夫甚至失去孩子的可怜人,无可奈何之下才诉诸舆论寻求帮助。相对应的,居里夫人则被刻画成一个抢夺别人丈夫、破坏别人家庭的“老泼妇”(harridan,这个词用来评论已经拿了诺奖的居里夫人,相当重了)。
事后居里夫人写了一篇措辞严厉的声明,指责出版社无端窥探自己的私人生活,并且说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愧于心,还要让出版社对此作出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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