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信从,使国事的是是非非有一个权威来裁判。而想要让这等人物在中国出现,只能靠教育青年。”
“孑民兄的话有千斤重,我能做的仅仅是在科学与教育方面尽一点薄力,”李谕说,“而且民主时代,最怕的不就是一言堂吗?”
“也是!哎,真不知道路在什么地方,”蔡元培叹着气说,“但看着康有为那样的人举着孔教会的旗帜欺骗大众,我就心中有气,他心中想的根本不是四万万民众,而是一小撮人的核心利益。”
“他也只是枚棋子,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李谕说,“等我们也有了广泛深远的思想启蒙,谁是跳梁小丑一看便知。”
蔡元培说:“可惜卓如(梁启超)仍旧未能下定决心与他一刀两断,竟然一同上书立孔教为国教。”
李谕说:“卓如兄倒是一片公心,或许在他看来,现在需要强人统治,即便认为袁大总统有诸多缺点,也要帮一帮。”
蔡元培无奈道:“孰对孰错,即便看得出,也要靠时间一点点验证。”
再喝了几杯酒后,蔡元培又问道:“疏才兄弟最近可有再往欧洲的打算?”
李谕说:“应该会去一趟,不然未来几年怕是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蔡元培问道,“还不想去就去?”
李谕说:“现在欧洲剑拔弩张,不出一年必起战端。”
“从报纸上看,现在的欧洲确实就像一根紧绷的箭矢,”蔡元培说,“但欧洲是文明国度,总不至于说打就打吧。”
李谕道:“打起来就是狗咬狗了,而且势必咬死对方才罢休。欧洲的矛盾无法调和,最可怕的是他们人人渴望战争。”
蔡元培说:“这不就像美国南北战争时,所有人都希望战争早点打起来。”
“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争了,”李谕说,“这帮老爷们欺负人欺负惯了,早忘了什么叫痛。殊不知一个人可以热爱军事,但只有傻子才会喜欢战争。”
蔡元培说:“喜欢战争的还有政客。”
李谕叹道:“在他们眼里,战争可能真的只是政治的延续,谈不上喜欢战争。”
蔡元培说:“不管时局如何,我也要去法国学习一段时间。”
李谕说:“总体上看,巴黎肯定安全,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巴黎见次面。”
好在这次他不是去德国留学。
——
婚宴结束后,李谕接到了京城发来的电报,随即动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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