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璋离开南京来到北京做代理总统前,特地调来心腹李纯担任最重要的江苏督军一职。
李谕拱手道:“多谢大总统。”
冯国璋摸着胡子笑道:“等造出来了,我也整一辆尝尝鲜。”
李谕说:“第一批就会送您一辆。”
这时候没太多营销手段,让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开,比什么广告都好使。而且混乱的民国时代,只能和军阀搞好关系,不然啥都别想做成。
有了冯国璋支持,汽车工厂的审批一路绿灯。
李谕不得不考虑在南方物色一个专门负责汽车整车业务的高管。
来到上海实业协会,李谕碰巧遇到一个实业大佬——刘鸿生,即后来的火柴大王、毛纺业大王、煤业大王。
刘鸿生也认出了李谕:“会长先生,见到您倍感荣幸!”
李谕同他握手道:“最近的煤炭生意很不错吧。”
刘鸿生笑着说:“欧洲大战这几年,开滦煤的销路奇好,小赚了一点。”
他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赚。
刘鸿生在圣约翰大学读过书,会英语,早在1909年就进入英商上海开平矿务局做跑街,推销煤炭,对象主要是老虎灶、华商纱厂,并逐步扩展到附近各地烧窑业。
他的商业头脑极好,是个天生的商人,没多久就成了英商的买办。
过程自然颇多艰辛,嘉善、宜兴等地的窑业本来都是烧柴的,以煤代替柴,夺了当地许多人的生计。有一次刘鸿生去收账,别人告诉他,有上千柴农要找他“吃讲茶”,他一听,赶紧乘一条粪船逃走。
随后,刘鸿生花费几万元,派人在宜兴设计建造了烧煤的新窑,雇佣柴农做窑工,柴窑才慢慢被煤窑替代。
一战开打后,因为矿务局的船被英国本土征用,刘鸿生自己干脆租了几十艘船,把煤从秦皇岛运到上海。
在秦皇岛交货每吨六两,运费三到四两,到上海的成本九到十两,售出是十四两左右,也就是每吨可以赚四到五两。持续了约三年,刘鸿生赚了估计一百多万两银子。
现在的刘鸿生非常有钱。
他已实现财富自由,不过显然不满足于只做个外国人的买办。
“看着大家伙热火朝天,我有了自己建个新厂的想法。”刘鸿生说。
李谕随口问:“什么厂?”
刘鸿生说:“暂时定为火柴厂。”
他肯定会建火柴厂,因为刘鸿生有心结:他岳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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