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挤出一百两的贴补。
毛玉龙几次战功,还顺带着给毛文龙弄去了四万银子的军费,着让毛文龙放在了心上。在毛玉龙一家进京,还特意托付给他的舅舅,现在的顺天府尹沈光祚照顾。
可是,沈光祚是毛文龙的舅舅,却不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的舅舅,再加上老娘性格刚烈,不愿巴结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也就没怎么蹬门。这样一来,原先从江南带来的三千两银子,在这精华繁华之地,凉水都贵三分的地方,一家生活艰难可想而知。有着伯父每年都在窘迫的经费里,挤出一百两银子接济,这才让一家现在得以安生。至于皇上赏赐的两个职务的俸禄,现在还没影子呢。
拿着伯父毛文龙的书信,毛玉龙只能是苦笑。
这是一封非常平常的家书,每一两个月,只要东江镇有上京公干的差人或者是官员,自己的伯父都要给自己写上一封。
这封信,在字里行间,除了对于文官集团的充满戾气的抱怨之外,便是满纸的辛酸与无奈。然后就是谆谆教导自己,一定要珍惜太学机会,好好学习,将来科举及第,也做一个文官,也免得如自己这般,虽然已经做到了一品左都督的高位,却依旧被那些四五品的小小文官呼来喝去。
毛文龙对毛玉龙给予厚望的,希望自己能一朝及外放,自己做个文官,希望将来朝廷里也能有个文官外援。
看着书信的时候,娘从厨房里端出了饭菜摆在桌子上,然后询问:“信王走啦?没走的话,叫他吃饭。”
毛玉龙就笑着回答:“你还真当他是咱们家人啦,就这个月他连吃带拿的,都快花光咱们的积蓄了。”
娘就解释:“怪可怜的孩子,也没有吃什么好的,都是蔬菜什么的,花不了几个钱的。”然后招呼着毛任:“老管家辛苦,赶紧过来吃饭。”然后歉意的道:“家里都靠着大伯接济,只是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
毛任赶紧谦让,毛玉龙收起手中的书信,笑着延请毛任上座,但毛任怎么也不肯,最后就在下首坐了。
菜不过两样,一盘青菜豆腐,一盘白斩鸡,这还是特意为任伯准备的,还有一个菠菜汤,再加上一壶酒。
小妹一声欢呼,直接爬上桌子,伸手就抓那白斩鸡,娘就轻轻的怕打下她的小手,嗔怪道:“没有规矩的东西,有客人在,你怎么能上桌?一会跟娘去厨房,娘给你留着好吃的呢。”
小丫就立刻眼泪汪汪的扁起了嘴对娘抗议:“娘骗人,每次都说厨房有好东西,结果每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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