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安静了数日,皇帝却心绪纷乱,走在长廊中看着外面下的热闹的小雨,感慨连连,“朕老了!”宁王如此安静很不寻常,按理此时他该在京都城上蹿下跳才对。他如今如此安静,怕是等着他和钰王的是更猛烈的攻击。“陛下万岁!”高九静静地站在他身侧,一句话逗的皇帝心情好了不少,皇帝点指着他的头,“就你会讨朕欢心。”高九陪着笑脸,心里比皇帝还清楚,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雨越下越大,宁王府外的暗桩都找地方避雨了,下人们也都躲在房间里躲懒。这场大雨,让整个京都城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发生在雨天里。兵部尚书鲁殇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大步进了宁王府,雨水如洪,路都看不真切了,他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奔宁王的书房。
宁王坐在案几后,将刚翻了一半的竹简合上,唇角微勾,“来了!”鲁殇躬身拱手一礼,“是,下官来了!”鲁殇往那里一站,地面很快湿了一大片,他斗笠和蓑衣上的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面上,宁王见他如此狼狈很是感激。“外祖父怎么说?”宁王起身走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弄的一手雨水。“司徒将军言:一切听从殿下吩咐。”宁王唇角上扬,一阵大笑,“好、好!”他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王霸之气,既然父皇不肯给,那就别怪他去抢、去夺,不是他量小,实乃他那父皇将他当成制衡太子的工具,给了他登基为帝的希望,偏偏又亲手毁了他的希望,他不服!鲁殇抬眼瞥见宁王那阴鸷的眸子,一阵惊愕后立即垂下头,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这才是为臣、为官之道。
那边,皇帝思量再三还是提笔亲手写下了一封诏书。内容很简单:朕年事已高,国不可一日无储君,钰王南宫敬,克俭守礼、人品贵重,即日起封为太子,入主中宫,钦此。“高九,你说,他们明日早朝听见你宣读圣旨,会不会被吓死?”皇帝自嘲:“毕竟以前朕那么排斥兰陵王府一族,而敬儿身上流着兰陵徐氏一族的血。”莫不是真的应了先祖皇那句要与兰陵王徐氏一族共天下的话?
看着皇帝写下诏书,高九紧张而兴奋,面上却是平静的很,“陛下就当那些大臣是在逗您一乐就是,您是天子,天子何须跟凡人一般见识。”心中却在不断咒骂:“你这皇帝老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折腾了一圈,还不是这个结果?”
皇帝听了这话觉得五脏六腑无比熨帖,“嗯,这是朕的家事,他们没有发言权。”当日册封太子,他是迫于萧家的家事。如今他地位稳固,再不需要依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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