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不该跟他说母亲和兄长还活着的事呢,若是说了那就必定要提缘故,这缘故一出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但若是不说,就让他这样把心事堆积在心里,也会憋出好歹。
难啊,实在是为难啊,谢风月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连抓了好几副药,这才又将人送回车上回院儿。
直到了灌了两副汤药,谢容才悠悠转醒。
一见着守在床边的是谢风月,就又将头转了过去,连放在嘴边汤药都不喝了。
谢风月只能苦笑着退了出去。
一回房,她就开始着手准备去盛京城的事,这事她一个做女儿的说不得,那就让正主去说。
先是盘算了下剩下的银两,在规划了下岭南到盛京的路程,觉得都没什么大碍了这才熄了烛火睡下。
谢风月夜里被梦魇了一夜,第二日起身时都觉得身子不爽利。
晨光微启,鸟鸣有一阵儿没一阵的叫着。
折枝手脚麻利的挽了个发髻,她慢慢地移动着手中的镜子,让谢风月能看清后面的发饰模样。
未出嫁的女子还不宜盘起发髻,谢风月将鬓边的碎发编成花边结在脑后,插上一只青色的发簪,再在两边点缀上浅粉色的玉坠。最后,将剩下的头发束成一股,尾端向上折叠,用银质红钿螺发箍束紧。
这身装扮并不算华丽,发簪颜色清淡,但细节处十分精致。
谢风月束好发饰后,甚至连妆都懒得上,就对折枝挥挥手:“就这样吧。”
折枝将铜镜插回镜台上,看着谢风月,忍不住感叹道:“女郎好久没有梳妆了,今日稍微一打扮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也许并非衣冠头饰好看,而是谢风月自身的五官绝美。
折枝想到这里,又想叹气。
其他夫人女郎们享受着纵然花大量时间梳妆打扮,却不及自家女郎将头发随意一束,要是女郎身边没那么多破事,也是像她们一般整日享受着奴仆环伺,锦衣玉食,那才是真正的谪仙般的人儿。
谢风月看着镜中折枝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失笑:“大早上的,折枝小娘子想些什么呢,这般的失落。”
折枝耷拉着个头,也不回她这话,默默拿起镜台上的口脂:“女郎试试吧,这是岭南府时兴的颜色,我前几日给老爷买药时,路过那铺子,一见着这颜色就觉得适合你。”
谢风月依着她,微微闭眼张唇,抿上了那薄纸,红润的唇犹如两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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