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席卷着她——
封闭的空间,快速移动的车子,全都成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太阳穴上。
油腻的手再次伸向了她的脸颊,恶心的气味弥漫在鼻尖,她抱住头,忍不住低声啜泣。
顾诗成看她的模样就大概猜到了她的经历,只是脱下大衣给她,“穿着吧。”
“……谢谢。”明瑕抱着大衣,不停汲取大衣上的温暖气息。
顾诗成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做什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她也坚信,自己不会动摇。
江砚书坐在副驾驶,通过反光镜看她的表情,始终舍不得移开目光,他的爱人,是这样引人注目。
顾诗成偏头,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相视一笑。
顾诗成盯着他的侧脸开始思考,江砚书每次出现,都想做点什么,帮帮她,可是每一次都插不了手,这样下去,江砚书会……离开吗?
车子停在市局门口,虞随装作淡定地站在马路牙子上,面带微笑走下来开门。
“先生!”明瑕放下大衣,扑出来,抱着他的腰恸哭,“我好怕啊……”
虞随的客套话全卡在喉咙里,化成一声声怜爱的疼,“明瑕,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你出门,一定要带保镖!”
顾诗成和江砚书看着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看上去就不太像能让虞颂年安心的款。
“虞经理,走吧,先请女警和她沟通一下吧。”顾诗成站到了明瑕的对面,观察着她的表情。
江枕山押着温桑骂骂咧咧地路过,“还不进去,在这里晒太阳补钙?”
虞随捧着她的脸,气得差点两眼翻白,“这……畜牲!操!”
温锦初站住,轻声说,“她没有被伤害,我,我赶走了……”
“没有伤害?!”虞随没控制住脾气,毫不留情地开骂,“温小姐,你也是女孩,你也才十多岁,你和她一样,你觉得她没有被伤害?!”
顾诗成以为明瑕这种小白花,应该会为温锦初辩解一句,可是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发抖。
温锦初哑口无言,“我……对不起。”
“对不起?”顾诗成冷笑,“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抵消你的错?”
温锦初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姐姐……”
“我姓顾,你姓温,乱认什么祖宗?”顾诗成理了下衬衫袖口。
温锦初憋着眼泪,转身往警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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