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我会帮你瞒下去,你可以继续躲在面具下生活;二,我带你去见陛下,你以真容面对他。”
云舟笑了,凄然而又决绝。“王爷,你对我真好!其实这两者根本没有区别,不是吗?”他艰难地挣扎着下了床,望着宇文宪,眼睛里闪出陌生的光芒。轻轻地说:“请王爷在外面稍候,我收拾停当,就跟您去面圣。”
宇文宪依言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对云舟说:“我很残酷,是吗?”
云舟深深地望着他,摇摇头,“无论你残酷还是仁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对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王府的马车在长安城笔直宽阔的道路上驰行。车厢里,两人一路上静默不语。云舟靠在一角,合着眼睛,神色很是平静。阳光透过窗帘射入狭小的空间,无数细小的尘埃在朦胧的光柱里上下跳跃,旋转飞舞。宇文宪出神地盯着它们。
马车来到宫门外停下。云舟睁开眼睛。宇文宪忽然一把按住他的手,说:“算了,云舟还是不要去了!”
云舟轻轻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淡然一笑,说道:“箭在弦上,哪有不发之理。”
宇文宪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下了车。云舟费力地撑起身子,扶着门框,慢慢地走下来。宇文宪连忙伸手要扶着他,云舟轻轻地闪开了,喘着气站定在地上,额上已经渗满了汗珠。
宇文宪瞧着他,无奈地摇摇头。
停留了一会,两人进了宫门,朝西殿武帝的御书房走去。
云舟走的很慢,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困难地移动着脚步。午后的阳光明亮得晃眼,眼前不时一阵花白,无法看清周围的景物,只好紧紧盯着眼前的路。心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一直往前走。
宇文宪不时停下来等他,两人的距离却最终越来越远。看着他摇摇晃晃地坚持着,心中百感交集,眼前依稀浮现出在益州两人亲密无间的日子,在远离权力中心的蜀中蛮夷之地,建立的弥足珍贵的情谊,彼此间八年的信任和承诺,其实早在自己回到长安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支离破碎。生活仿佛坠入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浮沉辗转,身不由己。
宇文宪在心里悲叹:“云舟,请你原谅我,从我离开益州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我只能做我的宇文氏。”
云舟觉得精疲力竭,这条小小的回廊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他抬起眼睛,接触到宇文宪忧心忡忡的目光,便艰难地牵动嘴角,报之一笑。
忽然,前面出现了另一个身影,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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