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宝玉虽畏惧父亲贾政,但此时贾政且不在面前,再听得黛玉软语嫣然,颇有亲近之意,心内也是欢喜,忙就笑着道:“原是方才给那几个小丫头掏澄胭脂,便沾了一点。妹妹可也喜欢我前日送的?若使得,我以后便再做一点。”
“那胭脂倒是好的,只是很不敢劳动。”黛玉抿着唇一笑,眉眼弯弯,却是似嗔似喜,只将这话带过,又论说了几句闲话,方问宝玉过来可有什么事不成。
宝玉兴致冲冲地说:“方才从太太那里过来,听得一件喜事,方过来与妹妹说——不出五日,薛家的船便要靠岸,我们便要又多一位姐妹了。听说那位薛家表姐,唤名宝钗,原比二姐姐年岁相仿,说是琴棋书画,诗词曲赋,俱是来得的。想来必定与你投契。”
黛玉闻说这话,眉间微蹙,心内却另有一番思量。
龙汐(紫夕)平常经常跟她闲谈,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黛玉她在这里小住数月,零零碎碎的自然也听过一些,这薛家之事,心内颇为不喜。
虽说这为非作歹,仗势打死人、强买丫头的是长子薛蟠,可有这么一个在,也想知那薛家的门风家教。这么一个人家,哪能出什么品格端方的女孩儿?
因此她并无喜色,反倒目光一转,眉眼盈盈间,自有一片婉转之态,口中只道:“热闹也罢,冷清也好。我却瞧着现今便好,日后如何,到时候再说,也是不迟的。”
她这样一说,宝玉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龙汐(紫夕)笑着指着他腰间的豆绿色蝴蝶双飞宫绦,道:“宝二爷这鞋,是晴雯做的?好是精致!”
宝玉说:“什么时候你给我做一双?”
龙汐(紫夕)笑道:“难道宝二爷还缺做鞋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宝二爷身边原有袭人晴雯她们,色色样样,自也是她们照料的。我做的鞋,自然是给姑娘的。这世间原是如此,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其实不独这一样,任是什么样的人,此生该是得的也就那么一点子东西,哪里能尽得所有呢?”
这话得宝玉并黛玉两个都是一怔。
半晌过去,宝玉方有几分怅然,几分了悟,几分茫然,道:“这话却说得有些禅意,倒是我愚钝了,竟有些糊涂,不想你倒是个有悟性的人,莫非是瑶池之水做的骨肉?”
龙汐(紫夕)只是一笑,心想:宝玉的悟性高,我此番点拨也就到此为止便可以了。
就在屋子里有些静下来的时候,那边儿帘子一打,忽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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