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柳残梦伏地说道,“公主殿下着草民采办别院的古董玩器,半月前草民送了一批青瓷去西山,归途时恰巧见着殿下的车驾,草民想着有些细务该回,索性折返别院,不料机缘之下竟听到了公主与心腹的私语,言说‘擒杀忠廉王虽属迫不得已,终究辜负了太宗皇帝托付’......”
柳残梦后背发凉,说话的音量也是越来越低。
皇帝大愕:“长白?!”
永林喝道:“空口无凭,你有证据么?”
柳残梦双股颤颤:“草民仅是耳闻。”
永林更加生气:“大胆,仅以‘耳闻’二字,就敢谤诬朝云公主。”
忠廉王回道:“陛下,所谓无风不起浪,想他小小一个商顾,若无实情,岂敢构陷公主?再有朝云公主曾以义直郡黄家人要挟明太妃,令其佐证太宗皇帝在时留有赐死臣弟的遗诏——”
“忠廉王舅,此事的真假不急理论,甥女有三处不明,且请王舅指教。”琴思月(龙汐)娓娓道来,“第一,柳残梦给我当差,与神龙将军府的关系不至比忠廉王府远,他便有本事探得机密,为何报给王舅知道?第二,九月十二日受了开园请帖的不独王舅一人,更有皇太后与两宫圣人驾临,除非皇舅授意,否则即便是我的地头,想擅自派人围拿王舅——非造反而何?”
皇帝撇清关系:“朕几时授意于你——”
“皇舅自然不曾授意。”琴思月(龙汐)继续道,“十二日圣驾巡幸,护卫的禁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假设我有造反的野心,赶哪儿召集这些人手犯驾?”
忠廉王“哼”一声:“你可有个执掌京畿大半兵权的丈夫。”
“好,王舅既是认定了我谋反,那在半月前已经得了线报,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太宗皇帝想留下赐死王舅的遗诏,怎么说也不必让明太妃知道,看情形空了这些日子并不是为了找那劳什子物证,您未赶早秘报皇舅知道,反而在自己府上发难,不管怎么看,都有些寻找借口摆设——”琴思月(龙汐)眯眼望着军乐艺人,“鸿门宴的意思——”
四下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忠廉王点点头:“果然是唇舌如刀的朝云公主,三言两语就把罪名转到了原告的头上,若是换了旁人替你作证说先帝留了赐死本王的口谕,怕是大庆朝没几个人能信,明太妃与你有杀子之恨,她说一句附和你的话,又有哪个会生出疑虑?”
皇帝变得严肃起来:“老六,你的话实不实还当别论,朕问你,你既然早十来日便疑心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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