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娘也劝过太宗皇帝,若教一个县令告翻总督,那大庆朝的官场岂不乱套?”话虽如此,琴思月(龙汐)到底意动,因命导从,“排驾京兆府!”
因为惯例,朝云公主是大庆朝独一个被默认可以参政的妇人,即便如此,琴思月(龙汐)并不好落人口舌,随即指派侍卫:“去个人,把皇太子与质郡王也请到京兆府小住!”
京兆府府尹可是吓得够呛,前脚刚接了朝云公主的驾,后头一储二王也随之赶到,仪仗侍卫将大街封得严严实实。
被认准的朝云公主直接甩锅:“这是皇太子殿下,你有冤屈只管向他诉说,他如果管不了,我就更管不了了!”
“姐姐玩笑了。”永林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此事了解了大概,他与琴思月(龙汐)不同,自要计较民心风评。
琴思月(龙汐)站起来:“这事儿就由你们几位青天老爷过问,再要延搁,皇姥爷该等急了。”
三人站起身,琴思月(龙汐)领了二子径自离开不提。
顾葵弟兄是想看究竟的,无奈母亲全不热切,坐在辇上未免怏怏。
“葵儿,如果今日不是太宗皇帝的忌日,我会命侍卫予她一顿乱棍了事!”琴思月(龙汐)微微阖目,似乎没有留意到儿子的表情,“往深处说,娘既不能开了这个越诉的先例也不好为一个民女或一个杨家给你们兄弟留祸,打浅处讲,天底下哪个人没带三分委屈,都像她似的岂不人人有愤?”
顾葵不以为然:“娘,您也说了,‘在其位谋其政’,正因地方上官官相护,那民妇才会找到京城来,您若果真压了下来,岂不叫她求天不应、叫地无灵?”
“葵儿,你能这样想是不错的,但......”琴思月(龙汐)叹口气,“再过一千年,官字照样长着两张口,表面说的和背后讲的永不相类......娘便管得了一时一个,还能管得了千年千人么?”
顾葵语出惊人:“几时能教当官的怕百姓就好了!”
“孩子话!”琴思月(龙汐)苦笑,“哪怕明面上是,里子依旧不变,大抵是当政者敷衍民情的手段罢了!”
顾茂插话:“娘,那咱们为什么不能想办法让大庆朝变得里子明面都是一般?”
琴思月(龙汐)淡淡地说:“因为娘是大青朝云公主,而你是大青襄福伯!”
顾茂似懂不懂,又听母亲安排功课:“你们俩回去把吴起、商鞅的传记翻出来抄两遍背熟。”
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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