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品鉴了三天,到第四日王府前来迎亲,竟是当面把那宝珠木匣掼出了窗台,唬得丫鬟仆妇争抢不迭,满是喜气的闺房霎时一片哀鸿,恨不得连同本身一齐越出窗外。
凤凰灵珠为稀世珍宝,又为高皇后与太宗先帝珍爱之物,漫说借看三日,哪怕就近瞧上一眼也是莫大的造化,并非北府不知轻重护卫不周,只因妙尼另有癖性,决计不准“臭男人”踏脏她的院砖、污浊她的气息,傅溶无法,只能找了处绝壁而立的宅院将其迁居,如此一来,只要门口路径把守严实,再不会留下其他让贼匪钻营的途径,千算万算少此一算,妙尼竟把这样关切的宝器隔窗抛出,哪怕卞和转世、子冈重生,想要复原碎玉也是水中捞月一般的登天难事。
到了这会子水王爷如果还能有洞房花烛夜的旖旎遐思可就太是心大了。
随行小厮不怕死地提醒主子:“爷,客人都在府里等着喝喜酒呢,您看......”
傅溶咬咬牙:“鸣鞭!上轿!”
靖北王娶侧妃,贺喜的京中权贵过来不老少,理郡王、怀郡王、质郡王也都很给面子的亲自为他压场,哥儿几个正对头闲聊,傅溶的心腹小厮悄悄摸到永栋身旁细声回道:“王爷,我们爷有请。”
怀郡王一愣:“他不开席敬酒,叫我过去做什么?”
金晏笑道:“现下吉时未到,表哥许是有话与您商量。”
“这个傅溶,别是乐傻了!”永栋站起身,“我去瞧瞧。”
靖北王没乐傻,好悬把怀郡王吓傻。
永栋看到摆在傅溶面前的红木盒子朗声而笑:“大功告成,起席后我便完璧归穆,这份大人情你可欠下了。”
“没完......”傅溶低了头。
“嗯?”永栋这才觉察到气氛诡异,“不是说借看三天就成么?怎么还不算完?花轿里头不是她?”
真是那样就好了,傅溶咬咬牙,力拔山河一般掀开了盖子。
“这是......”永栋一个趔趄,“凤凰灵珠?”
傅溶欲哭无泪:“表哥,你得救我啊!”
永栋脸上由白变黑由黑转红由红再转灰:“你混蛋!”
这一嗓子真正是惊动全府,质郡王转头问理郡王:“这是怎么了?”
理郡王站起身:“看看去。”
永栋是真的急了眼,直接就对表弟动上了全武行:“你是鬼迷心窍,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发丧弄道士的娶个不守清规的贱尼做侧妃,我有几条命让你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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