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宋玉明的脑子飞速旋转,可还是不明白宋知寒这话里的含义。
“当年,先帝还在之时,当今陛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根本没有继承大统之位的资格。是老爷子一眼相中了他,然后扶持他一路登上帝位,也才有了如今我们宋家在天顺朝之中的地位。而现在,也到了同样的时候了。”
宋玉明恍然大悟:“父亲,你的意思是咱们要扶持皇子争位?可陛下早就已经立下了太子,何来争夺帝位一说?”
“没错,三皇子朱晏早早地就被立为了太子。但那只是因为他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加上老爷子的推崇。但在陛下的心中,他真正想要立太子的是景王朱珏。”
“哦——我明白了。这景王殿下乃是陛下此生最爱的萱贵妃的遗腹子,因为萱贵妃的离去,陛下向来对他疼爱有加,在众多的皇子之中他是最早被册封为亲王的,而且战功彪炳,手握兵权,其地位仅次于当今太子殿下。父亲,您的意思是,咱们是要扶持景王殿下登上太子之位?”
“玉明,在朝为官,最重要的是要揣测陛下的圣意,顺其意方能得其心。陛下内心想立景王为太子,但碍于正统和老爷子的面子,故不敢声张。但阁老会中已经有不少的阁老都支持更为英武神明的景王当立。只要咱们成功扶持景王上位,那你我就是第一等的大功臣,届时老爷子逝去,那宋归荑还能在宋氏家主之位上坐多久?”
“还是父亲考虑得周到,是儿子鲁莽了。”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敛自己,稳住心态,然后暗中拉拢朝中其余官员们的心,让他们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届时大事一成,无论是这宋家还是应龙书院,迟早都是你我父子的囊中之物。”
“儿子明白!”
……
宋归荑在王伯的陪同下来到了宋慈卧榻的房间。宋慈最近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即使朱舜派遣了太医院的太医前来候诊,也被通知大限将至,时日无多。
宋慈自宣布宋归荑为继承者之后,应龙书院的一切事物就都交给了宋归荑,自己则是一直是卧床养身。
宋归荑让王伯在屋外守候,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刚进入到屋子里,就听见了宋慈那微弱的声音:“是荑儿吗?”
“爷爷,是我。”
“过来吧,到床边来。”
宋归荑缓缓走到床边,看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宋慈,显然是大限将至的状态。
“抚爷爷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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