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再也无法凭铜镜寻得爱妻,登时泪流满面,哑然叫道:“恁的……恁的可如何是好?”
他取出自己身边那半面铜镜,将两半拼在一处。
两半铜镜映着中秋明月,镜上断纹细如发丝。
徐德言失魂落魄,仰天悲歌:
镜与人俱去
镜归人不归
无复嫦娥影
空留明月辉
李药师见徐德言如此悲怆,不忍再以顽心相待,当下上前说道:“徐驸马,何苦大放悲音?”
徐德言听到“徐驸马”三字,倏然而惊:“你,你说甚么?”
李药师此时长揖行礼:“晚辈三原李药师,见过徐驸马。”
徐德言定下心神,转念一想,便知李药师必定即是受爱妻所托,前来市上卖镜之人。
此时他虽然甚是激动,却仍不忘还礼,随即颤声问道:“乐昌……她,还好?”
李药师见徐德言不问爱妻去处,先问爱妻近况,显然对他而言,乐昌公主是否安好,比夫妻能否见面更为重要。
李药师心中感动,答道:“乐昌公主甚是安好。”
他对徐德言已生好感,只恨不便将“甚是安好”四字详加解说。
他继续说道:“公主现下暂居越国公府,驸马是否此刻便去相见?”
徐德言竟显得有些情怯:“此刻……便去相见?”
李药师想起徐德言衣衫褴褛,便朗声一笑:“阁下若是不弃,不妨先往舍下稍坐。只不知晚辈是否有此荣幸,能请得驸马大驾?”
他见徐德言仍然犹豫,便哈哈一笑,拉着他往家里走。
李药师日常交游广阔,他与衣衫褴褛的陌生人一同回来,家人丝毫不以为意。
李药师煎茶待客,又请徐德言沐浴更衣。
他喜着白衣,然而深怕白衣衬得徐德言脸色不够丰润,特意去向李药王借了一袭青衫。
待徐德言再从内间出来,已是一位俊秀儒雅的翩翩佳公子了。
此时红日西下,明月初升,李药师领徐德言来到越国公府,先向杨玄庆通报,再求见杨素。
杨素听李药师禀明来意,坐在太师椅上,一手轻敲太师椅的扶手,一手捻须,默然良久,方才问道:“药师,这卖镜寻人之事,你是如何与内府联络消息?”
李药师正难以答话,杨玄庆已上前跪下:“爹爹,原是孩儿居中传递消息。”
李药师也跟着上前跪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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