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所写的纸笺,颇为满意:“如此已成三爻。一阴居两阳之中,是为火。”
他边写下“火”字,边继续说道:“此三爻或阴或阳,共有八种排列,即为『八卦』。八卦上下相迭,共有六十四种排列,即为『易卦』。”
“八卦一卦三爻,易卦一卦六爻。每爻四营、三变,六爻共十有八变。”
他指着《易传.系辞》上的文字说道:“这里所说,『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就是这演卦的仪式。”
他边将蓍策收回帛囊中,置入木椟内,边说道:“这演卦仪式称为『筮仪』。
《礼记.曲礼》有言:『龟为卜,策为筮。』『卜』是以龟甲占凶吉,『筮』是以蓍策占亨否。”
出尘则在她那张纸上写下“卜”、“筮”等字。
李药师先将自己所写的纸笺、出尘所写的笔记、以及《易传.系辞》交给随珠。
转头又对一直随侍在侧,未曾发言的和璧笑道:“和璧,你先给随珠备上蓍策,让她试演吧。”
和璧、随珠双双以师礼拜谢李药师与出尘,正要离去时,却被出尘叫住。
只见她从书架上取下三部《周易》,拿给李药师。
李药师失笑道:“瞧瞧,我竟忘了。”
他从三部书中选了一部交给和璧:“既知演卦之法,其余不须我教,你二人自行读书便可。”
他二人再度拜谢,欢欢喜喜地转身出去。
和璧、随珠十分解事,心知主公、主母有事相商,将侍从、侍女全数带离。
此时书斋里只他夫妻二人,出尘笑道:“师父,这『大衍之数』,何以竟是五十?”
李药师深深看了爱妻一眼,笑道:“你这娃儿,真想问这?”
李药师演易之初,出尘已知他是试图经由占卦的过程沉淀心神。
此时见他三爻即止,不往下占,便知他已臻于定静,于是笑道:“那么⋯⋯这『娃儿』⋯⋯却该问些甚么?”
她移坐至李药师身后,边为夫婿推拿,边问道:“所谓『卜以决疑』,无疑,何须占卜?”
李药师长长吁了一口气:“是啊,无疑⋯⋯”他遥望玄远:“既将此身许国,确实再没有一步,可以由我作主。”
他轻声叹道:“疑,又有何用?只是⋯⋯”他转过身来,与爱妻相对:“如今德謇、德奖入宫,将来,他们还能是咱家的孩儿吗?”
出尘握住夫婿双手:“何以有此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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