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现在都是藩镇为雄,狡兔三窟,他必须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于是田令孜就运用手中权势,将哥哥陈敬瑄和心腹亲信杨师立、罗元杲派往西川做节度使,这样将来即使朝廷变天,他也可以去西川安度晚年。可是奏折入宫以后,却迟迟没有回音,今天田令孜实在等不得了,就干脆来到大明宫面圣,这才弄明白,原来僖宗皇帝的拖延症又犯了。
田令孜当即就请皇帝下旨,可是僖宗皇帝却以天色已晚为托词,要等明天再下旨。
田令孜有些着急,仗着自己与僖宗皇帝关系非浅,直接进殿请求道:“大家,西川节度使空缺,绝非国家之福,万一有歹徒生乱,那时候大家悔之莫及啊。”
唐僖宗只是一个“懒”字,倒也不希望天下大乱。听田令孜说的有理,就眯着眼慢慢回答他:“可是奏折上共有陈敬瑄、杨师立等四人,朕也要好生考虑,确定其才干,方能下旨。”
田令孜笑了:“大家,此四人之才干,老奴早已代大家详细调查过,皆是国家栋梁,朝廷英杰,大家只管下旨,老奴以项上人头作保,绝无差池。”
唐僖宗玩弄着那件宽松肥大的龙袍的袖口,还是不慌不忙:“公公所言,朕自然不疑。不过……”
田令孜真急了:这李儇当了官家,怎么越来越拖沓了!其他政务,拖沓几天倒也无妨,但这可是自己的退路,怎么他也拖拖拉拉的。
田令孜立刻追问:“大家请明言。”
僖宗皇帝还是眯着眼:“除了西川节度使,还有山南西道节度使,东川节度使。可是现在却有四个人来做备选。田公公,你看如何选择呢?总不能二桃杀三士,嗯,是三桃杀四士吧?”
僖宗想的很美,既然有个需要选择的过程,自己就可以过几天再说这件事。但田令孜却笑着说道:
“原来大家是为这件事烦恼。”
“以公公所见呢?”
“若以老奴愚见,何不让他四人来一场马球比赛?”
僖宗的眼睛骤然打开,明亮的眼光投向田令孜。打马球?这可是朕的最爱啊。当即问他:“规则如何?”
田令孜见僖宗刚才打开了一下眼皮,把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但他心里一块石头已经落地。今天,这个皇帝又被自己打败了。
田令孜马上回答:“可以挖上四个洞,让他们四个将球击入洞内。拔头筹者可任西川节帅,第二筹、第三筹分别挂帅东川和山南西道。官家,老奴愚见,不知圣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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