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榭妆楼处处遮。春尽絮花留不得,随风好去落谁家?”一曲终罢,果然又是满堂彩。
叶友孝虽然没听到全曲,但同样心醉神迷,再次被李九娘那清亮柔和的歌声迷惑,只觉得那歌声已经深入到自己心底,把自己的心儿抚弄的又酥又麻,整个人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浑身毛孔没一个不舒畅,偏偏头顶却是春日迟迟,杨柳依依,那种惬意,真是无法形容。
黄四娘见他听得入迷,便得意地问:“友孝,比你那新戏如何?”
叶友孝连连摇头,又忙点头称赞:“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猛然想起不能贬低自己的新戏,连忙找补两句:“单论唱腔,九娘的确登峰造极,再无可比。可惜啭弄的形式过于单调,九娘未免受限制,不能尽兴啊。”
戏台上的李九娘并没注意到叶友孝进来了,她走向罗隐,大声说道:“奴家有幸,今日请来了名满天下的大诗人罗隐,昭谏先生!”
这些看客都是非富即贵,此刻看见这丑秀才居然就是罗隐,不由议论纷纷。
朱全忠的夫人张惠,也在看客之中,身旁还坐着一个男孩,男孩唇红齿白,长得非常俊俏,嘴里却大声说:“阿娘,这不就是个丑秀才吗?”
看客们听他童言无忌,不由哄堂大笑,李晟珽也大声说:“沛郡王家学渊源,识别人才,虽孩童也自入木三分!”
张惠连忙掩住儿子朱友贞的嘴巴,美目四下一扫,见众人目光都看了过来,就连忙红了脸说:“友贞只是一个小儿,以貌取人,还望罗昭谏休要在意。”
李九娘听李晟珽所言,方知面前这妇人就是朱全忠夫人,不由仔细看了两眼。然后俏脸一沉,冷冷对李晟珽说道:“小儿口没遮拦,昭谏先生自然不会介意。但是李郎将你如此长大身躯,莫非也是小儿不成!”
看客们听李九娘轻轻揭过朱家不提,却将板子重重打在李晟珽身上,说他人虽长的高大却形同小儿,都不禁微笑。
叶友孝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一见这张惠就满心愤懑,竟忽然开口说道:“只是一个小儿?他也不比我小几岁!出口伤人,怎能不道歉!”
众人此时才注意到棚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少年,看他年龄的确不比朱友贞大多少,当即议论起来。张惠看对方年纪的确不大,一时间反而没了计较。
李晟珽被李九娘斥责,心中邪火乱撞却又不敢向她发泄,此时见叶友孝出头,当即大步走了过去斥责道:“秋水棚子乃弦歌高雅之地,你这小厮怎混了进来?娘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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