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爱娃清脆而温婉的声音,但此刻却冷冰冰的,跟素日声调完全不同。
雕塑回头,正看见爱娃用一把小口径手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昂然站在门里。
“喂,你干什么?放下枪!”雕塑一惊,伸手要去夺枪。
爱娃一闪,食指一动,扳机扣下一半,稍有不慎,就会子弹走火。
“你听我说,现在,你必须听巴彦宗夏大师的话,离开这里。”爱娃一字一句地说。
雕塑怔了怔,用力摇头:“不可能,我不可能离开。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刚刚我们不是商量定了吗?”
爱娃也摇头:“不,你必须走。”
这样一幕悲情剧曾经出现在很多电影桥段中,但只发生在正面人物身上。连导演和编剧都知道,只有正面人物才有这种高尚的节操,才肯为对方牺牲自己。其实,真实生活中,无论正派邪派,只要是人,就都有舍己为人的闪光时刻。
雕像夺不下那把枪,生怕子弹走火,误伤爱娃,所以马上答应:“好,我听你的,走。”
巴彦宗夏毫不迟疑,大声下令:“无关人等都出去,把地下室的五道门都锁死,连只老鼠都不要放进来。”
那群人在濒死边缘获得赦令,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出门,“咣当咣当”几声过后,所有门关闭,地下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巴彦宗夏说。
雕像的眼睛始终盯着爱娃,根本不去看巴彦宗夏,当然也不关心后者在干什么。
“这个过程中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你会有很多异样的感觉,听到很多怪声,但不要怕,就把这些当作是噩梦。所有不愉快瞬间就会过去,你就会到达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记住,去到那个世界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借助那个空间洞悉世界的本真一面,提升自己的智慧,帮助所有人……”
巴彦宗夏的话不停地灌进雕像耳朵里,但却是一耳听、一耳冒,根本没留下什么,直到他突然感觉到后颈一凉、一痛。
“你干什么?你——对我干了什么?”雕像大叫,刹那间绝望到了极点,但也困惑到了极点,因为他看见了自己已经遭到斩首的身体。
那身体当然是他自己的——穿着德国军装,脚下是黑皮靴,腰间系着黑皮武装带,皮带上挂着棕色牛皮枪套,枪套里插着一支银色的手枪。关键是,那个身体的颈部以上空空如也,大好头颅已经失去,只留下空荡荡的脖颈。
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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