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滦给的上好衣料,只有这件深青色,颜色暗了些,我只有将就用它做了夜行衣。
夜幽王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悠悠说道:“看来,你近日生活的确舒心。”
他顿了一顿又道:“那何苦来这里睡觉?”
我……我怎的就是睡觉了?
罢了,我恨恨想,不与他多做计较。
此时他朝着槐树和茂盛的高草,背对着我,月光下,他的背影,竟然显得清冷而又寂寞。
不知为何,我心里一动,走上前去,望着他的侧颜,一字一顿轻声道:“只是,我仍是怀念,第一次到宁远王府时,为我接风的那半只鸡蛋……”
月光下,他,唇角轻扬,竟像是笑了。
只是,还未看得真切,他便向前跨出一大步,似是要说什么。
我惊呼一声,待要阻止,已然不及。
但见槐树下银针似雨点向他激射而来,许是他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急急地挥手去挡,银针只被他挥落了几根,其余皆没入他身体……
饶他是身经百战威风凛凛的夜幽王,毕竟凡人之躯,怎敌得住这药物?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锦瑟,你在这槐树下,放了暗器!”
我心中有愧,忙上前去拉他。
果然是夜幽王,体质与常人还是不同,居然在这药物作用下,仍是往前走了十几步,才软软倒下。
我急急扶住他,一边借着月光帮他拔去银针,一边宽慰他:“你放心,这药不致命,就是会让你半个时辰不能动弹,脑袋还是清醒的。”
他便不再言语,似是放心了些。
过了半晌,他突然问道:“你一直在滦王府,从哪里得来这药?”
“向高大要的啊,每月初他都会来寻我,跟我汇报庄子上的账务,说是春季庄子上的马发情,踢伤了好几个仆役,他们就采购了大批的药,说是在银针上涂抹,射在马身上,只一根,就可以让马镇静……”我一边在他身上翻找,寻着银针,一边漫不经心地答着。
“你……这是给马用的药?”他语气颇有些无奈的样子。
我这才警觉我刚刚说了什么,忙道:“本来,这药也不是要给你用的……”
他斜斜靠在石阶上,也不欲与我讲话。
月光下,他面具上的金色雕镂,发出幽暗的光。
我心念一动,若是此时,我揭去他的面具,他应该是无力还手的。
如此想着,我的手,居然就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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