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哥亏待了半分,这才叫十八哥糊涂之下,糊涂之下……”
她泪水涟涟,凝望着遂安长公主,一时间说不出下去了。
清人看得恻然,偷偷睨了眼天子神情,壮着胆子低声说道:“殿下,这些年来,我们娘娘怎么对待您的,您也知道……娘娘对娘家兄弟的确十分关照,但您下降之后,在娘娘眼里,也就是自己人了呀。夫妻一体,在娘娘眼里,您跟驸马是一样的。甚至因为您不是娘娘的血亲,娘娘其实更偏袒您一些。毕竟,驸马跟娘娘血脉相系,娘娘话说得重一点,兄妹就算置气了,过去了也就算了。可您不一样,您说不得要放在心里的,故此娘娘从来没有跟您起过冲突……”
遂安沉默着,原本红肿的眼中,重新泛起了酸意,片刻之后,才从齿缝里挤出冷笑来:“是!皇后娘娘……对本宫的确不坏!毕竟您多会哄人啊。否则怎么会将陛下哄得这许多年都盛宠无衰?本宫……倒也相信,您起初或者是不知道谢无争对本宫下的毒手的。毕竟,若是本宫与谢无争有了亲生骨肉,看在孩子的份上,许多委屈,受了也只能忍了。可皇后何等精明的人物,要说谢无争手里的三尸虫,不是您给的,会是谁?可能他那会儿骗了您,但后来呢?这么多年了,本宫蠢钝,也还罢了。皇后娘娘您,真的不知道?”
“您这些年来对本宫的好,究竟是因为本宫是您的嫂子,还是因为,您心里有愧,您自己最清楚!”
云风篁默默咽了口血,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委屈,都在娘家人身上受尽了:“本宫在对殿下上,问心无愧!”
遂安长公主只是冷笑了一声,没再跟她说话,而是转向丹墀之上:“陛下,人证物证,我都带过来了,刚刚您也亲自看过。这事儿,要如何处置,还请您给个准话!”
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我若是明惠,我如今也没这底气来质问皇后。毕竟谁不知道她云风篁是陛下搁在心尖上多年的宠妃?当年既然欺凌过她,挨到报复,也无话可说!可我不是明惠姐姐……陛下,您说句公道话:从皇后入宫起,我何曾欺凌怠慢过她什么?从我下降谢无争起,我何曾对不起他过?!从……”
长公主忽然说不下去了,举手捂脸,泪水却从指缝之间蜂拥而出,她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当初陛下才从扶阳郡来帝京登基,口口声声说会将我们姐妹当做亲妹妹来看待!结果后来呢?!我们婚事不由自主也还罢了,您让我下降谢无争那等寒门微户出来的子弟,我有过一个‘不’字?!我这样听话这样顺从,您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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