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魏福音突然有些失落,从小到大,她一直被灌输这样的思想: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有两个顶梁柱,一个是魏付海,一个是魏思过,女孩从来不是,她很想当家里的顶梁柱,保护家人不受伤害,可以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
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魏福音都不害怕,因为她知道背后有人支撑着,可是眼前家里的顶梁柱不堪重负了,因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愁眉不展起来。
魏福音想要说些鼓舞士气话,话到嘴边,只听见一阵巨响,大门上的铁皮被推的“哗啦哗啦”直响,伴随着阵阵拍门声,正是张文涛来兴师问罪了,大声喊到:“老魏,开门,老魏,在家吗?”
魏付海和李月华对视一眼。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
魏付海仿佛审判即将来临的样子,如果能化成尘埃,他肯定立马消失,魏付海猛咳一声,看来躲不过去,他既是一家之主,就要有所担当,似乎刀架在脖子上,出去开了门。
魏福音和李月华坐在屋里沉默不语。
魏福音沉默是因为她想静观其变,万一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自己再出去理论,这件事能圆满解决最好,虽然心里窝火,书读多了,人情世故她还是懂些的,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看看张文涛什么态度吧,他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毕竟自家的牛吃了人家的玉米,赔偿是应该的。
魏付海推开房门,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
张文涛高声道:“老魏,从你养牛开始,我的菜园没少遭殃,这里是住人的地方,是养牛的地方吗,让你养牛是可怜你们,你看看你家牛把我的菜园踩的,全是牛蹄印子,你说怎么解决吧。”
张文涛不是一个人来,身后是个佝偻着腰的老头,张文涛的亲哥哥,原本是一介农民,被张文涛接过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文涛当了个小官,他家亲戚全跟着沾光,在大安作威作福。
张老三,满脸沟壑,佝偻着腰,也不过五十岁的样子,只是长的显老,变化不大,十年如一日的破破烂烂,手里如果拿着一个铁腕,让人忍不住想往里面施舍一枚硬币,或许他不喜欢张扬,看起来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后有强大的靠山,这回“西门塔尔”吃的就是他种的玉米。
虽然他们认识了近十年,在利益面前十年或许还比不上十块钱,也没有人会对你网开一面,魏付海不安的搓手,道:“三哥,你看真不好意思,我家的牛不小心跑到你的菜园里去了,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损失多少,我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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