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眉弄眼,看的诸长矜心里猛地一跳。
这个时间了,总不可能是父皇,所以……
诸长矜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襟,面上神色正经的很,于疏却发现自家主子步子又大,步调又快,风一样从他面前卷去。
刚走到院门口,他便顿住了身影,呢喃着开口:“……小花朵儿。”
她怎么,来了?
诸长矜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意,以及无处发泄的、蓬勃的灼热念头。
他几乎下一秒便出现在林灼灼的面前,狠狠将她揉进怀里,低声只重复着一句话:“你来了,你肯过来陪我……”
他这些年里,每每到了母妃的忌日,心里便不好过的紧。
母妃刚去世的那几年,他实在太小,在宫里保护不了自己,有时候他甚至会想,母亲她为什么要生下自己呢?为什么要生下他,再抛弃他呢?
她不知道一个没了母亲又不受宠的儿子,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吗?她就忍心让自己的儿子独留在宫中吗?
可是这一刻,诸长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什么都不去想了,只要他的小花朵儿还在他身边,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就好了。
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她。
林灼灼却僵在原地,半晌,在诸长矜些微发颤的呼吸中,脑海中闪过师父最后的那句:保险起见,丫头,你还是走一趟京城,让他早早死心吧。天道只能一点一点除去他的记忆,却不能一蹴而就。
师父看了她许久,似是不忍心,又说:罢了,为师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都该是,你自己的选择。
林灼灼闭了眼,狠了狠心,微微开口,道:“长矜师兄,我今日来,是有话要对你说的。”
“嗯,我听着,你说。”他埋首在林灼灼颈窝间的姿势深了深,语调低沉。
接下来的一切,林灼灼都好像是在按照曾经梦见过的那样,一字一句,句句剜心,对诸长矜说:
“大师兄,你怎么这样天真?”
这是怎么了?连“长矜”二字,连他的名字,也不喊了吗?诸长矜的动作愣住。
她又叹了一声,蹙着眉心,像是在奚落他似的,说:“大师兄,我从未喜欢过你。”
——“我从前说得那些话,都是骗你的呀。”
诸长矜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或者,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花朵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突然说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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