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诸长矜突然就笑出了声。
一时间,他心情变得舒畅起来。
只是战王殿下这边舒畅了,底下那堆内侍们可就糟了大殃。
早就听说年纪轻轻便被百姓誉为战神的战王殿下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他们也不过就是想要临死前稍稍挣扎一下,王爷他老人家也用不着让他们这些无根之人受此煎熬吧!?
为首的那个大总管甚至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浑身抽搐,自己把自己吓得差点两腿一蹬,随了陛下而去。
诸长矜见此,脸上的笑意突然一顿。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忽然涌出些不虞。堂堂先帝身边的大总管,听他一介王爷笑了声,这便遭不住了?他有那么吓人?
思来想去,还是他的阿灼好。
阿灼是第一个会挺身而出保护他的人,也是第一个这世上唯一不怕惹他生气的人,他仅有的宝藏。
“罢了,拖出去……”诸长矜最后的耐心告罄,然而刚想说的“斩了”,却猛地想到什么,又将那话咽了回去,轻描淡写道:“随便罚些什么,死不了就行。”
于疏早就看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东西不顺眼了,当时他藏在宫里,可没少听这些不男不女的玩意儿编排主子的坏话。
如今这些人落在了他手里,于疏恭恭敬敬朝诸长矜拱手道:“属下领命。”
而后又冲着内侍们阴恻恻一笑,愣是把死里逃生面色激动的太监们笑得再次摇摇欲坠起来。
诸长矜简直没眼看,侧了侧脸,视线落在龙塌那已经干瘪了尸身上。
他的大皇兄。
当初弑父杀弟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自己不足而立的年岁,便会突然身亡呢?
把持朝政却不作为、只管自己风流快活的时候,又有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连个儿子都没有,便将皇位拱手让人了呢?
当然,就算他有儿子,诸长矜也绝不会任由一个小奶娃登位,左右不过是手段阴险些而已。
“于二。”
“属下在。”
养心殿的烛火不大通亮,诸长矜起身,将明黄色的帕子盖在诸续元已经干瘦到扭曲的脸上。
他半张脸隐在昏暗中,直起腰,缓缓道了句:“将父皇的遗召拿出来,给门外那些还抱着侥幸心的人念一念。”
主子他终于要出手,将本该就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了!
于二面上隐含着激动之情,努力压下满心的澎湃,沉声回道:“属下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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